思来想去,晏君知还是决定集思广益,于是他对吏部尚徐攻玉道:“孤忽感不适,先回府了。”

徐攻玉嘴角一抽:“殿下保重身体。”

晏君知回到府上,立马召来幕僚们讨论。

“依卑职之见,若此事当真是太子所为,那重点或许不在京中,而在晋州。”生模样的幕僚起身道。

“嘶。”晏君知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他想养寇自重?这就解释得通了,先前孤的视线一直放在

京中,总觉得有怪异之处。”

“这也是卑职一家之言,容殿下参详。”生道。

晏君知笑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晏同归的动机。”

生谦虚了一句,随即坐回原位。

却听晏君知道:“可若不是晏同归所为呢?”

“这……”生一愣,“敢问殿下怀疑何人?”

晏君知是想到了长孙迢,又由他联想到了裴浅酒:“孤的王妃裴浅酒,你们怎么看?”

“恕卑职直言,王妃为何要如此做呢?”生不解,“这于她没有半点好处。”

晏君知微微颔首:“许是孤想多了。”

长孙迢虽然是裴浅酒的人,可如今却是听晏同归使唤的。

李仁圭的案子结果出来得出人意料得快,他也想硬气,可面对三司的审问手段,他一个人还是老朽根本挺不过去。

“给老夫一个痛快吧。”李仁圭气息奄奄地看着三司长官。

大理寺卿道:“给不给你痛快是皇上说算了的,你就老实待着吧。”

李仁圭绝望地闭上眼:“数十年的君臣之情,皇上你好狠的心。”

“嗤,你还有脸提君臣之情?”刑部尚嗤笑道,“你一个蛮族

的奸细。”

“真是树倒猢狲散,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李仁圭怒道。

“我等忠君不二,谁跟你似的?”刑部尚不屑道。

三司长官将他的供词火速呈交御前。

皇帝看完,沉声道:“竟真的是他,好一个李仁圭,将朕耍了十年啊!”

皇帝的内心是愤怒的,不仅被人耍了十年,还是被蛮族的奸细给耍了,这无疑是打在他脸上的一记响亮的耳光。

“传令下去,革去李仁圭右相之职,判其满门抄斩。”皇帝下手也极其狠辣。

李仁圭彻底身败名裂,且身首异处。

衣上云得知这个消息时,默默流了很久的泪,随后跪倒在裴浅酒身前:“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主子你的。”

裴浅酒也不客气:“你得让我看到魔师弟子的实力。”

“如今大仇得报,我有预感瓶颈松动,我快突破了。”衣上云沉着道,“届时只要主子不肯,就是齐王也近不得你身。”

裴浅酒深深看她一眼,安排道:“以后你就改名裴云吧,除了我和兄长,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你的身份。”

“是。”衣上云,哦不,该叫裴云了,“从此只有裴云,没有衣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