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草心中一阵冒火,这嬷嬷也太无礼了。

嬷嬷就一脸傲然地站在那里,丝毫不把蕙草放在眼里。如果不是顾忌这是齐王的房间,她自己就进去了。

蕙草转身去拿了帕子给嬷嬷。

嬷嬷眼神一闪,接过便走。

蕙草甚至都担心她会不会借机掉包,来陷害裴浅酒。

“裴云姐姐,你说万一她掉包了怎么办?”蕙草把担忧跟裴云说了。

裴云淡淡道:“那就是她自己找死。”

“对哦,这帕子齐王也是看到的,她的话还能比齐王更可信?”蕙草恍然。

晏君知挥退了左右,花厅只剩下了他和裴浅酒两人。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裴浅酒幽幽道。

“该打。”晏君知在她额头敲了一下,“还敢

不敢污蔑孤?”

裴浅酒无奈道:“殿下要和我说什么?”

“爱妃如愿报仇了?”晏君知问道。

裴浅酒心中一紧:“殿下已经猜到了,何必多问?”

“孤倒是羡慕爱妃了,孤何时能如愿呢?”晏君知话锋一转。

裴浅酒愈发警惕:“我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她不敢赌这个时候承认昨天听到的那些话,晏君知会不会杀人灭口。

晏君知只是深深看她一眼,没再追究:“用膳吧,爱妃尝尝孤府上的膳食。”

裴浅酒心中一松,暗道晏君知就是这点好,她一装傻就不追究。

冒出这个想法的她,丝毫没察觉她已经又沦陷了一点了。毕竟这话翻译过来,不就是晏君知宠她么?

吃过早饭,两人入宫给皇帝和皇后敬茶。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二郎和阿酒起得早啊。”

晏君知:“!!!”

他一点都不懂皇帝在说什么!

裴浅酒也尴尬得一批,她算是知道晏君知这么不着调的根在哪了。

皇后掩唇淡笑道:“齐王这是体贴新婚妻子呢。”

晏君知脸都黑了,不高兴,齐王殿下很不高兴。都怪裴浅酒非要分被子睡,害他被嘲笑“不行”。

皇帝适可而止:“好了,上茶吧。”

立即有太监端过茶盘,晏君知先给他们敬茶,随后是裴浅酒。

皇后再不待见他们夫妇,也不会当着皇帝的面刁难,很爽快地喝了茶,让他们起来了。

“好了,你们新婚燕尔,就不必在这候着了,回家去吧。”皇帝挥挥手。

皇后眼中暗芒一闪,很快掩饰过去。

待晏君知和裴浅酒走后,皇后道:“一转眼,二郎都长这么大了,也成家了。”

皇帝眉头一皱:“你想说什么?”

“皇上还是护崽子一样护着他,不愿意让他跟妾身独处一会?”皇后冷笑道。

皇帝勃然大怒:“你想干什么?故意激怒朕么?奉劝你别挑战朕的容忍度。”

皇后淡淡道:“皇上别忘了,淑妃是你亲自赐死的。三尺白绫,一尸两命啊。”

“你!你无耻!”皇帝气结。

“是啊,我无耻。”皇后缓缓起身,逼近皇帝,“你呢?你就那么干净么?得知淑妃秽乱宫闱,你不也查都不查就赐死了她?皇上的爱可真是感天动地啊。”

皇帝甩了她一耳光:“若不是你陷害,朕岂会铸下如此大错?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梦见过淑妃的冤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