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刚进门,舒安氏就破口大骂道:

“好你个愚蠢的蠢妇,你到底出得什么馊主意,害我白白损失了那张房契。”

宁氏见舒安氏那张脸,料想在宫里舒安氏肯定是被皇后给责罚了,那舒箐不是更惨,她很想知道舒箐是不是躺着出宫的,不过脸上还是一副很关切的模样道:“母亲息怒,您和大小姐没事吧?”

“哼!舒箐那不孝女倒是一点事都没有,可怜我那妙衣坊就这样白白送给了舒箐,都是你,你把那妙衣坊还给我!”

宁氏听到舒安氏说舒箐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心里哪里愿意相信,立刻问道:

“母亲,您在说什么啊?那妙衣坊可是替您挡灾的,哪里是白白给大小姐。”

舒安氏见宁氏这样说,气得直接将手中的杯子砸向宁氏,宁氏眼明手快的避开

,虽然速度不好,但幸好舒安氏也没有扔准。

宁氏那避开的模样更是让舒安氏气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她没好气的说道:

“哪里不是白白给她,今日她进宫后一点事都没有,全须全尾的回来了,那地契还不是相当于白白给了舒箐。”

“怎么可能,就算不管地契之事,但是大小姐昨日打了公主殿下,这可做不得假!公主殿下就这样绕了她?”

“谁知道怎么回事,太子殿下一来,公主殿下就跟都被的公鸡一般,缩着脖子,完全不敢追究那不孝孙女打她之事,那香囊也被舒箐三言两语给懵了,就你出的馊主意,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把妙衣坊拿回来,否则,哼!”

舒安氏为了钱可不要什么脸面,尤其是宁氏几个舒安氏完全不放在眼里,舒安氏知道宁氏手中还有不少嫁妆,可惜被宁氏给捏的紧紧的,没少让舒安氏惦记,现在想到舒箐手中拿妙衣坊,还不如从宁氏手中讨铺子要容易得多。

宁氏对舒安氏那强盗一般的行为给气得无语,不过她现在更在意的舒箐竟然能在宫里那种龙潭虎穴中全身而退,当真让人不得不警惕。

舒安氏见宁氏一脸阴沉,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更加生气,一把拿起另一个茶杯,砸向宁氏。

“啊!”

宁氏还在思考,被砸了个正着,她眼神泛起怒火,可对上舒安氏那双怨毒的三角眼,只能憋着气,和颜悦色的开口道:

“母亲,那铺子还有机会拿回来的。”

舒安氏立刻冷哼道:

“这么久以来,你还不知道舒箐那秉性,落入她手中的东西,还想拿回来?你什么时候从她手里占过便宜?你有本事你去拿,反正你得陪,否则我就让意东先帮我搞定那铺子的事再说尘儿

那事。”

其实以前还是竟然把舒箐给骗的团团转的,不过最近一段时间舒箐的变化很大,看着就跟变了一个人一般。

舒安氏最是怕鬼神,自然不敢说舒箐是不是鬼上身之类的话来吓自己。

宁氏没想到舒安氏为了一间铺子竟然连自己的嫡孙子都可以不管,果然是心都长在钱眼里了。

可事到如今,她只能和舒安氏周旋着:

“母亲您忘了,那地契您并不是直接给大小姐的,而是藏在了那木盒盖隔层里,也许现在她还不知道那地契之事呢。”

舒安氏三角眼猛的一亮,对啊,当时怕被舒箐给识破,于是没有直接给,那么短时间,她定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来人,来人,快去,跟舒箐说那木盒是平日我放佛珠的,让她还回来。”

宁氏对舒安氏那性子怎么都看不起,一个乡下的泥腿子,完全没有一点官宦人家祖母的样子,为了一点钱什么休养都没有,难怪其它大员府里的老夫人都能封给一品浩命夫人什么的,而舒意东贵为丞相,舒安氏连什么称号都没有,害的她这个名门千金在外面都低人一等。

清和院此时很是热闹,小葵和雪儿都很高兴舒箐竟然平安归来,缠着舒箐说进宫后的事。

舒箐的心情也不错,就给她们粗略的讲了一下。

“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好过分,大小姐真厉害。”

“大小姐,太子殿下定是喜欢大小姐,幸亏昨日大小姐让奴婢去找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对大小姐真好。”

雪儿和小葵听完又是愤慨舒箐被针对之事又是激动太子殿下对舒箐有意。

舒箐嘴角勾起一抹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苦笑:

“宫无殇哪里是喜欢我,是为了一幅画而已,若不是因为画,他对我根本不屑一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