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大惊小怪的,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家中来信了,夏荷收到信后忘记放在哪里了,这才害怕的找上我,谁知这粗心的,竟将信放到了我洗净的衣服内,这衣服当时就在她手里抱着呢。”

家中来信倒是真的,就是没找到信的这个理由吗~,当然是灵光乍现瞎编的,为保瞎话的真实性,王昭月特意从袖子内掏出了家信,捏着信封还在马才面前晃了几下。

“是吗?刚刚看你家小童的神情,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倒是让为兄好生担心,不过,昭月弟弟你要是真有棘手的事情,可一定要让为兄知道,现下既然你我互为兄弟,我定然是要护着你的。”马才盯着王昭月手中的信,看了几眼,似是相信了王昭月编的瞎话了。

王昭月撕开信封,展开信纸看了起来,信中内容原是让人看的喜笑颜开的,舅舅怕她之前带的银钱不够用,让她休沐的时候去一趟山下医馆,去找周大夫拿银钱,顺便再让周大夫替她把把脉,看看之前生病的身体,有没有好彻底。

本来到这里,王昭月看的还都挺开心的,直到信中写道,说院的陈夫子,定然会因为她的身份,对院的排名有失公允,刚好现下得知院里来了新的教先生,这个先生还是女先生谢道韫,那要想留在院里继续学习,便要在谢道韫先生在院教学期间,取得一次之前约定的名次,学院前五即可,否则就要收拾好行李归家去。

啧,没想到舅舅对学院里发生的事情,竟然了如指掌,原先还想写信告知舅舅,她已取得名次第二了的,现在看来,这个由陈夫子颁布的名次,在舅舅那里根本就不做数,真是令人头疼呀~

“才兄,现下可还真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王昭月趴在桌上,一脸吞了苦黄连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瞧着马才。

“哦?何事?”马才放下手中的,身子微微向着王昭月这边倾斜,眼眸盯着趴在案上一脸愁容的王昭月。

“喏,你看。”王昭月依旧趴在案上,一动不动的,只是将手中的信递给了马才。

马才看着面前王昭月的家,表情有些怔然,家是多么**的一件东西,不是关系非常密切要好的人,怎么会将秘密的家给别人看呢。

“唉?才兄?你怎么了?”王昭月看马才发呆似的,就光眼神盯着她手里的信,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立马将手里的信,在马才眼前晃了晃。

“你的家,确定给我看?”马才直视着王昭月的眼睛,细细听来,说话的声音好似有点轻颤。

王昭月很是疑惑马才的再次发问,这家里又没什么秘密,有什么不能看的,为何还要再问一遍,不看一遍,又怎么会得知她苦恼的事情:“对呀,给你看呀!”

马才状似从容的接过王昭月手里的家,微微颤抖的眼眸,暴露了马才内心波涛汹涌的心态,马才没想到,他在王昭月的心中,关系竟然会这么的亲密,这么的重要,就算是夫妻,双方的家也都不会如此直白的能给对方看吧。

王昭月看到马才接过家信后,趴在案上的她,整个人毫无动力,根本懒得起身,便继续趴在案上,只是头转向另一个方向,不想面对马才手中的信,而是看向一旁的窗外,默默数着黑夜上星星的颗数。

马才展开手中的信件,因为不是自己的信,所以他并未细细的一条一字的看去,而是大概粗略的翻看了一下。

在看到信中有提到王昭月之前生病这段时,马才是轻蹙着眉头看过的,至于信后面的内容,他也就看了一遍,便了解了王昭月为何忧愁的缘故。

而忧愁本人王昭月,因一直趴着数星星,数着数着,都快给自己数睡着了,两只眼睛‘扑棱扑棱’的,双眼无法聚焦的,很快便歪头闭眼睡着了。

看完信的马才,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发现趴在案上的王昭月,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而细微,眼眸的睫毛不时的还颤了颤,颤动的睫毛在烛光的照耀下,像两只小蝴蝶在扑扇着翅膀,那扇动的翅膀扇的马才心里麻痒痒的,想挠却无从下手,直叫人心痒难耐。

鬼使神差的,马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食指慢慢凑近王昭月的睫毛,想要摸一下颤动的睫毛,可却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又猛然的收回手来,将要碰到的手,缩回衣袖中,握紧了拳头,好似克制他颤动不停的内心一般。

将手中的信叠好,拿起一旁的,准备按照长久以来的习惯,看便能静下心来的,可是这次,手中打开的,看了许久,他硬是一点都看不进去。

马才轻叹了一口气,并未太过纠结心中的情绪,合上手中的,侧身转头看向沉睡的王昭月,那眼神就如黑夜的深渊,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故事一般。

案旁放置着童马统离开前,正烧着的茶壶,房内王昭月轻缓的呼吸伴随着茶水‘咕噜噜’的声音,叫人感到很是温馨放松,马才也塌下了他一直直挺挺的背,整个人轻靠在案边,右手撑着脑袋,看着王昭月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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