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吵架就吵架,别折腾我啊,我这一天可累了,又要洗衣服,又要晒,又要打扫房间的,刚刚好不容易找完人回来,这才刚睡着没多久,就。。。。”

“好了,进屋吧。”梁山伯听到英台的去处后,这才放下心来,拉着碎嘴子的四九,就回了房间。

而在梁山伯二人回房没多久,马才拎着两个空桶,又出门去了。

马才洗完澡出来,就见王昭月一头乌发已是半干,马才拿过一旁的木梳,就要给昭月梳头发。

王昭月乖巧的转过身,背对着马才,拿过胸前的一簇头发,皱着眉使劲的嗅了又嗅:“才兄,我头发上是不是有血腥味?我怎么感觉总是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啊?”

马才梳了两下,卷起王昭月身后的一簇头发,靠近鼻尖闻了闻:“没有,很香,茉莉花味。”

王昭月的头发,被马才梳开梳顺滑后,显得一头青丝柔软好看,还散发出一股淡淡茉莉花香,闻着就沁人心脾。

王昭月原是在院,沐浴的东西,都是没有香味的,但是自从马才确定王昭月是女子后,便会准备各式各样有香味的东西,还说让王昭月不要怕,他会和昭月一起用,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了。

王昭月听到才兄说的话,又再次闻了闻另一边的头发,但是总感觉还是能闻到血腥味,便揪着发尾,转过身来,挪到才兄跟前:“可是我还是能闻到一点血腥味,不信,你闻。”

马才低头嗅了嗅,摇了摇头:“昭月,并没有血腥味。”

“啊?没有吗?我闻错了?”王昭月转过身子,背对着马才,蹙着眉,又嗅了嗅胳膊和手指。

马才见昭月低垂着头,头发披在身后晃动着,忍不住的伸手摸了几把,手指穿插进发丝,从上往下梳着,顺滑的发发丝,从指缝中滑落,像是软缎子一样。

马才从来不知道,一个头发竟然也能引诱着人心,他情不自禁的,将插进发丝里的手指并拢,想将这顺滑的发丝,全都抓在手里,可是发丝很不听话,总是从指尖滑落,这让马才内心怅然若失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马才气息加重,心底里起了阵阵燥热,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

王昭月感到头皮忽然一紧,扯得她头往后仰了一下,发出‘嘶’一声,刚刚纠结有血腥味的事情,此刻也都被打断了。

马才听到王昭月‘嘶’的一声,立马回过神来,松开了手,在王昭月转头疑惑的看过来时,抿着唇低下头,在发丝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歉意的轻吻,低声道:“抱歉,刚刚不小心扯痛你了。”

其实疼也没那么疼,也就平时梳头,扯断一根头的那种疼,王昭月放松的靠在才兄的怀中,不在意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不疼了。”

马才双手拥着王昭月,将手搭在王昭月放在肚子上的手,低头蹭了蹭王昭月头顶的发丝,低声道:“昭月,别再想着那山匪的事情了,他们都是该死之人,你没有做错。”

王昭月听到才兄说的话,知道才兄这是在担心她,毕竟她刚刚一直有说,闻到血腥味的事情,都好好洗过头洗过澡了,其实身上早已干干净净的了,不过就是她心里总想着这事,便总觉得她身上有血腥味罢了。

“嗯。”王昭月也抬了抬头,反蹭着马才的下巴,告知其别担心,她很好。

夜深人静时,二人总喜欢,跟毛茸茸小动物一样,你蹭蹭我,我蹭蹭你的,互相安慰,互相取暖,互相在对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不安的心,有了守护,便不再是独自一人了,也不用一人孤独的去面对害怕的事情了,因为有人会陪着她一起面对。

第二日快午时的时候,王昭月才醒了过来,扯着胸前的被子,蹭了蹭,想到昨夜才兄,担心她做噩梦,睡觉的时候,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曾分开,还让她就算做噩梦了,也不要怕,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不知怎么的,最近才兄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王昭月将自己闷在被中,‘嘿嘿’的笑了笑。

“昭月,醒了?”

窗边正在看的马才,听到王昭月的笑声,第一时间放下了手中的,起身来到床榻边坐下,伸手扯了扯被角。

“别闷着自己了。”

王昭月拉下被子露出眼睛,对着才兄弯了弯眼角,笑着闷声道:“你怎么醒这么早?”

马才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王昭月的耳垂,声音柔柔的诱哄着:“可愿意起了?再不起,我让马统熬的安神汤,凉了味道可就苦了。”

“安神汤?”

“嗯,还有让苏大娘做的手搓藕饼,怕是等会儿也凉了,味道也不好吃了。”马才手捏着王昭月的耳垂,漫不经心的说着。

“哪有,手搓藕饼凉了也好吃的,是咸的还是甜的?”

“咸的。”马才满脸笑意的,看向一把拽下被角的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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