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煦、花映容闻言,皆是一惊。

这一次,梁煦听懂吴殊的言外之意了。

遂国虽然民风开化,但是好端端的人家,女子是不可以习武的。因为遂国人认为家族强大,男丁兴旺,是轮不到女子习武的。一个家族,还需要女子习武,那说明这个家族不行了。

遂国人认为女子习武,会克家里的男丁。不吉利。

花映容的父亲是南陵王的部下,因为救南陵王死了,南

陵王就把花映容养在了家里。

花映容虽然家里没人了,可是她自从家里没人起,就待在南陵王府,梁煦从未见过她习武。

而花映容若是会武功,那她的身份就很可疑了。不管是在进入南陵王府之前学的武功,还是进来之后学的武功,都有很大问题,那么花映容十有八。九是个暗桩,梁煦想到了隐藏那么久的金子妤,真是细思极恐。

花映容一惊之后,立马就神色恢复如初,自怜道:“东陵王喜欢璃姐姐,处处都向着璃姐姐,可以理解,但也没有必要污蔑我吧!”

“璃姐姐如今立了大功,有皇上跟您护着,我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对璃姐姐能有什么威胁呢?”

“煦哥哥从来都没有说不娶璃姐姐,是璃姐姐自己要退婚的,大可不必把邪气都撒在我一个弱女子身上。”

梁煦一听此话,立马就打消了对花映容的怀疑,心里甚至自责自己这么轻易就怀疑花映容,花映容在南陵王府都待了六年了,她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吗?

他刚要说话,穆璃抢先一步:“粱世子,念在你是我未婚夫的份上,我给花映容十天时间,向你坦白,或者说,给她十天时间逃跑,再见面,我可就不是划一下脸,这么客气了。”

梁煦怒道:“穆璃,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这世上最不缺以讹传讹的事情,映容

不比你有后台,她的名声经不起诋毁。”

花映容被梁煦护着,心里很得意开心,一脸无辜道:“璃姐姐,你要我坦白什么呢?”

穆璃见梁煦这般护着花映容,心里面既难受,又厌恶,道:“那粱世子就当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吧!我划了花映容的脸,我认,十日之后,我会给粱世子一个满意的答复,若是粱世子不满意,我便自吻在粱世子面前。”

梁煦一惊。

吴殊道:“不好,若是不管怎么着,粱世子都不满意呢?不公平。”

穆璃口气中略带嘲讽:“粱世子常义正言辞地骂我恶毒,我相信粱世子乃正直之人,铁证摆在面前,不会刻意偏袒,否则,他天天口中的仁义道德就是个笑话。”

看向梁煦,口气变为冷漠,“不是跟你商量,你若是不同意,你现在跟我算账,你也算不了。”

言毕,转身便走。

梁煦很是震撼,怔愣在原地。

他没有办法不再次怀疑花映容。因为穆璃的行事作风说一不二。她在皇宫里的表现太惊艳了,稳、准、狠。没有把握,不会说出他若不满意,她便自刎的话。

梁煦看向花映容,平静的眼神下,有了审视,她真的是暗桩吗?倘若是,太可怕了。对他的打击,难以想象。

花映容努力维持表面镇定,心里早已恐惧不堪。

穆璃真的有证据吗?还是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