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去吧。”

她信手一丢地图。

雪公血婆张手接住,就领命告退了。

他们走后,角丽谯就在山茶花园练起剑来,为武林大会做准备。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平静。

“角姑娘。”

她一剑破空刺出时,一个恼人的声音响起。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

那个“读脑”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看她。

她记不住“云彼丘”这三个字,索性取了个外号。

云彼丘,是她在中州被小笛飞声甩开时遇见的。

跟很多江湖人一样,被她的美貌迷得五迷三道。

偏偏这家伙,矜持有礼得跟个什么似的。

可那又怎样?

她看不上。

一个死读的,弱弱,弱得她轻而易举就能挑败去。

“连笛飞声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真是半点也让人心动不起来。”她想。

遂理也不理,收剑离开。

云彼丘终是不甘心地迈出步子,站到人前。

并紧张地邀请,“角姑娘。”

“不知在下,可否请你喝一杯茶?”

角丽谯直接用剑鞘拍开人,“好狗不挡道。”

云彼丘踉跄一下,歪陷在一丛山茶花内。

他目光飘了又飘,随着石榴花一样的红裙,远去又远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回过神里。

是白江鹑和纪汉佛叫回神的。

他们下着下着棋,云彼丘就忽然不见了。

也不知被什么惊动或吸引,连最爱读的都落在了地上。

可他们过来,明明什么都没有。

只有云彼丘一个人,奇怪地歪站在山茶花丛里。

目光离魂似的。

“彼丘,你这是在干吗?”他们问。

“看什么呢?”

云彼丘窘迫地站好,这才发觉,腿已麻了。

“没什么。”

他捂着被剑鞘打过的手臂,随两位结识的异姓兄弟回去了。

而那只手中,在广袖的遮掩下,握着朵被摧折的山茶花。

说起来,这园山茶花委实算可怜。

前不久,肖紫衿摘了一大捧,打算送给乔婉娩。

乔婉娩在一条清渠边的柳树下习剑。

她有喘症,平日里不能连续练太久。

只能隔段时间隔段时间,多练几次。

练至尾声时,一道白色身影,轻快地迈步而来。

金色的夕阳斜扫在人身后,浅淡的素白也变得灿然十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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