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气,昂扬起头:“我跟程璧是闺蜜,她的性格我很了解,她绝对不可能自杀,怕是被什么人给杀害了。”

陆以靳微微一怔,一副惊讶的神情:“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说这样的话,让她怎么得以安息?”

白婧咬牙,心里将陆以靳狠狠咒骂了一遍:“我只是尊重事实,程璧的死绝非偶然,你身为她的丈夫,理应查明真相。”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那些人便聚拢了过来。

夏彬走上前,拧眉开口:“以靳,白婧说的有道理,程璧性格开朗,好胜心又强,她那么爱你,你们之间还有一个宝贝儿子,即便她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也不可能选择自杀。”

陆以靳看了眼棺材那边:“爸,我找过证据,你也找过证据,但最后我们找到了吗?”

“……”夏彬神情悲痛,摇摇头。

“爸,我理解您的心情,我比您更伤心,但是程璧已经去世,法医鉴定是精神崩溃自杀,她生前吃了太多的苦,也遭受过太多的委屈,死后我们这些做亲人的,就不能让她走得安稳一些吗?”

夏彬点点头,不再言语。

不!不能相信陆以靳的一面之词!他在撒谎!白婧心急如焚,急忙开口:“陆总,我不是存心闹事,我就是要寻个真相,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程璧是自杀,那就开馆让我们大家都看看她的尸体!”

“胡闹!我陆以靳妻子的身体,是谁都能看的吗?”

白婧壮着胆子:“你分明就是心虚!”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穿着喜庆红色衣服的白小姐?”

陆以靳盯着白婧身上的衣服,眉头微微蹙了蹙。

这打眼的红色,怎么看都觉得刺眼。

一瞬间,所有人将注意力转向白婧,白婧气得咬牙切齿,拳头握得咯咯响也无济于事。

这个男人真卑鄙,居然拿她的穿着来说事。

她的衣服一向很多,款式上以酷飒风格为主,颜色上以黑白灰为主,咖色系为辅,红色系衣服少之又少。

想不到随手拿套衣服穿上,竟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笑话,她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见白婧被弄得下不来台,宋玉树居高临下地看着陆以靳:“不知道是不是陆总刻意封锁了消息,我们刚刚才知道程璧自杀的事情,也是今天才知道程璧入狱的消息,在得知陆总举办葬礼的消息后,我们着急忙慌赶了过来,哪里有时间去精心准备着装,陆总怕不是为了分散大家注意力,才出此之言的吧?”

“至于吗?我很闲吗?”陆以靳怒极反笑,一双犀利的眸子如利剑射向他。

“你当然不闲。”宋玉树不疾不徐,虽气场不及陆以靳,但眼神坚定,“你只是心虚罢了。”

“从前,你还叫我一声叔,为了程璧,你再没有喊过我,如今你为什么要在她的葬礼上捣乱,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是爱而不得,故意让她走得不安稳,还是故意给我泼脏水?”

陆以靳悲痛交加,他的话掷地有声,一瞬间围观的人都跟着附和,对宋玉树和白婧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