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刚过,孟宴臣已经等在玄关,耳边反反复复都是那两句“一个月前分手了”、“答辩搞我心态踹了”。

上午刚回车里的时候,肖亦骁还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啊?不是和好了吗?”

是啊,不是和好了吗?

可她当众说分手了。

他反问回去,“上周末你约我打球,我说了什么?”

肖亦骁想了想,回答说:“陪女朋友,没空。”

对,是这样没错。

上周末他在家里跟凌云致整日厮混。这个周即使禁欲,但每天依然会接吻,甚至今天早上出门前,她还缠了他好一会儿,怕他因为不能来看她毕业而伤心。

想到这里,孟宴臣又翻开手机,他已经翻了无数次,自打在车上就反复刷新反复看,可无论点进去几次,凌云致的微信朋友圈都是一片空白——

当初那条官宣男友的案,不知什么时候被清空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察。

他在做梦吗?这半个月的亲密都是他幻想出来的。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孟宴臣两眼无神地目视前方,发着呆。

七点二十左右,门外嘀的一声,密码锁开启,睡在鞋凳下的凌绝顶一个骨碌起身,伸着懒腰冲门摇头摆尾。

孟宴臣也被拉回注意力,他偏过头,看到门被打开,凌云致走了进来。

那身学士服已经换下,她穿着早上出门的那件裙子,手里抱着单鑫怡送的那束花。花朵依然娇嫩,摇颤着映衬她噙着笑意的脸,一瞬微微讶异地看着他。

“怎么在这儿坐着?”只穿着衬衫,也不戴眼镜。

但她没在意,下一秒就看向狗,“顶顶,妈妈回来啦!”

“……等你。”孟宴臣的声音散在小狗兴奋的呜叫里。

她也曾坐在这里等他。

一人一狗闹了一会儿,凌云致回头把门关上。

孟宴臣想抱她进怀里,然而刚一拉住,掌心里的手却挣了一下。他立刻心揪起,胸腔一鼓,正要说什么,却被弯腰吻在唇上。

急躁被稍稍抚平,他坐在凳子上,眼睛盯着她,等着她。

凌云致好心情地换了鞋,然后走去蝴蝶屏风前,把花和包都放在桌子上,又悠然返回,径直横坐到孟宴臣怀里,胳膊一抬,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吻来。

孟宴臣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想要什么,一连五天只有浅吻,谁都心痒得厉害。

他闭上眼睛,抱得很紧,吻得很烈,用极短的时间将她呼吸都卷扫殆尽,却在最激烈时动作突然变轻,浅浅勾连着,研磨舌尖唇瓣,不让她满足。

情火被挑得七上八下,凌云致搂紧双手缠着他哼哼,“……再重一点儿。”

现在可不是什么温柔的时刻,她需要、也想要狂风暴雨般的疾吻,来宣泄这一周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