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三个字。

不知道究竟是其中哪一个刺激到了孟宴臣,让他突然发作,把她抵在墙角一顿猛亲。回到市中心,在车里,又把她按在车门上亲了许久。

到家时,腿还软着。

她撇了孟宴臣搀搂的手,软洋洋地倒进沙发里。狗头乖巧地凑过来,她摸着,懒眼看他把路上买的东西一一放在茶几上。

瓣白透粉的玫瑰像少女怀春时娇羞的脸,被特意转了个方向,大片芬芳向着她。但她闻不到,鼻息间挥之不去的依旧是芒果糖味,过了这么久,非但没有淡去,反而越发浓腻,像是还被那作乱的舌尖压着。

正想着,眼前光影忽然一暗,是孟宴臣在旁边坐了下来。他先摸了摸凌绝顶,然后拨开,捧起她的一半脸,俯身吻下。

温温柔柔地,“饿不饿?”

他背着光,凌云致注意到那张脸上的表情,有种故作从容的勉强。

孟宴臣是个情绪外显的人,商场上如何不得而知,但在亲近之人面前,在生活里,不高兴的时候,连伪装都做不好,很像某些拟态动物,自以为与环境融为一体天衣无缝,实则一眼就被看破。

此刻,他的笑容透着隐约的哀感。

被这样看着,凌云致张了张嘴,没话说出来。

其实挺饿的。

虽然一路上买这买那,但她从头到尾也只吃了一块糖,还被抢走了。可是饿归饿,她没什么胃口,只觉得身上沉甸甸的,像被泡了水的棉被压住,起不来,也提不起精神来。

有点累。

“……不太想吃。”

她垂下眼皮叹气,没看到孟宴臣瞬间变了神色。

两人离得近,说话的时候吐息也尽数压来,该是亲昵缠绵的温度,却在拖长的叹气声里,变得又厚又沉。

她在他的阴影里垂着眼,歇着睫毛,静静的,反是周围的空气翻腾着疲惫,化作无形的手,挤压着他的心肺。

孟宴臣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便去咬她的嘴,强势探进,深入纠缠。他在沙发上吻她还不够,又把人捞起抱到身上,一路吻着走去卧室。

卧室没开灯,暗暗的只窗外一点光亮,影影绰绰。孟宴臣单手托着她,关上门后,都来不及去床上,直接抵在墙边,亲得又凶又急。

腰腹相贴,很快就起了动静。

窸窸窣窣,有手探进衣服里。

凌云致紧紧绷着脚背,扭着身子呜呜出声,“没洗澡——”

“……一起。”

辗转间,衣服一件一件坠地,从卧室的墙边来到了浴室的墙边。

灯明水暖,白雾氤氲,赤条条,**。

很多事情,只有零跟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