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是个计策,却不是长久之计。

一直这样耗下去,还能耗到哪一天,结婚的日子是扒着手指头在算呢。

钱母是个多心的人,也很有心计,别看是小地方的人,脑子转的贼快,她没事做就在家里走来走去,唯一能说上话的就是家里这个保姆。

“姑娘,你是本地人么?”

保姆擦着桌子:“不是,我老家在河北那边,十岁的时候跟我妈妈来京城的,五年前才来于家做事。”

“哦,这家里干活的就你一个人啊?”

“嗯,活也不多,太太和姑老太太太给我的工资可多呢。”

“那个小伙子真是沈沐雪的男人?”

保姆嗯着:“对啊,听说是沈董失踪了三十四年的丈夫。”

“三十四年?你个傻丫头,他人才多大啊,骗鬼哦。”

“那我不清楚了,听说陈先生是个神医,自己给自己保养,所以才能这么年轻。”

钱母蹲着问道:“你知道陈萱去哪儿了么?”

得,重要的问题来了,小保姆有基本的职业操守:“我不知道啊,小姐去哪儿,我一个当下人的怎么可能清楚呢。”

“你别跟我装啊,这里头肯定有事。”

钱母翻翻口袋,拿出一叠皱巴巴的票子:“来,你拿着。”

“不不不!钱妈妈,您这是干什么,这钱我不能要的!”

“又没人看见,你怕什么,我一看你就喜欢你这个小丫头,你跟我说说,陈萱到底去干什么了,为什么不肯见我们呢。我们好歹也是她未来公婆吧。来,这钱你拿着。”

“不行,我真不能要。”

于鑫姚就在通道口,注意厕所这边:“亲家母,怎么了?”

钱母收好钱:“哦,是她姑奶奶啊,我跟保姆聊天呢。”

于鑫姚冲保姆扫了一眼:“你去外边吧,修剪修剪草坪,平时别总待在屋子里,家里也不脏。”

“唉,我知道了。”

“来,亲家母,咱们去客厅坐坐,我让萱萱的哥哥送过来点糕点,都是咱们京城的一绝,非常可口的,你肯定没试过,特正宗。”

来也不是为了吃个东西啊,哪里有闲心吃这些。

钱母不想耽误下去了,需要一是一、二是二的说个明白:“她姑奶奶,你们说是让两个孩子结婚,我觉得是在敷衍我,你们根本看不上我家儿子,是不是你家闺女有什么怪病?还是长的难看,不能让我这个当婆婆的看见啊?”

我擦,猜的够准的啊。

于鑫姚抿着咖啡:“亲家母,你多心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你可以去公司里打听打听,谁不知道萱萱是个什么人,也就是强势一些,人长的可标志呢。”

“是么,那为什么不让我看,女人强势我不反对,男女搭伙过日子,我儿子天生是个怂包,有个强势的老婆撑着家也好,可你总不能躲着不见我吧?这算怎么回事呢。”

“有么?没有吧。”

“你也别跟我云山雾罩的了,我们来是为了儿女的婚事,不是来蹭饭蹭觉的,咱们家不缺这口吃的。今天到晚,我必须见到陈萱,要是见不到,晚上我们可不在你家住了。”

人家的条件给出来了,臭媳妇也要见公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