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正午。

和尚们的命,陈浩阳不打算救,让他们永远保持这个姿势,当兵马俑吧。

陈萱吃着鸽子,烧烤野味很有滋味。

“爸,你真厉害啊,一根针就玩的比枪还要活泛,会不会等跟哥八十岁了,你还这么年轻啊。”

“你想的真多,我现在考虑的是你们两个人将来的问题。你们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对外面的事物处于懵懂状态,看不起穷人和工人,这真不行。”

陈萱说:“穷人不就是出来打工么,我们是老板,也就是资本家,历朝历代,哪有资本家和工人平起平坐的,这不乱套了么。”

“所以你们永远都做不了生意,人要保持一颗敬畏心,没了敬畏,你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幼稚么?”

在山里待了一夜,清晨离开。

玫瑰肯定还藏在大山里,她的身体状况不行,所以才逃跑了,手下人死了大半,她成了惊弓之鸟,陈浩阳想,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女人都不能再做恶了吧。

离开山林,到了城镇之后,陈萱和哥哥第一站就要去宾馆,洗个澡,吃上一顿海鲜大餐,然后躺在**看电视,这就是他们全部的人生。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人可以在小时候略微改变价值观,可是三十多岁的人,你想改变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这比让太监当男人还要困难。

世事无绝对,陈浩阳也看透了,这个世界,什么性格人的都有,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你怎么能期望孩子朝你想要的方向发展呢。

这一顿饭是陈浩阳请的,他路上给人治病,挣了一些,一桌菜一千多,还算风声。

陈萱这时候思想放松了,想起一件事:“爸,玫瑰那天跟我说了个事,不知道你怎么看的。”

“什么事,说来听听。”

二十来岁的男人,装的很深沉,让陈萱憋不住笑。

“呵呵,也许那个老三八就是随便一说啊。她说你不是爷爷亲生的,说于天明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不是?”

陈浩阳:“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说,于天明不是我老子,我是亲耳听到的。迄今为止,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到底是谁,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是于家的人,我身体里有于家祖上的基因。”

陈萱跟着说道:“没错,玫瑰也是这样说的,她还说你的父亲,也就是我们的爷爷,是于忠南。”

对母亲陈倩的侮辱,陈浩阳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

他手一狠,酒杯就给捏碎了。

陈忆阳推了妹妹一下:“你看你,胡说什么呢,那个女人说的话能信么,别惹爸生气。”

“是玫瑰说的嘛,我只是问问而已。也不是我说的,玫瑰老妖婆还说,于家的人只有咱爸是正宗血脉,其余人都不是于忠南的亲生子女。里头故事看来多的复杂呢,咱们是不是应该问问老姑奶奶?”

陈浩阳:“就当玫瑰什么也没说,这种事回去别乱问,惹姑奶奶生气。”

几十年的时间,玫瑰到底调查出什么结果来了,她对于家的基因心驰神往,必定会做一番了解,但这个结果让陈浩阳很尴尬。

首先母亲的事,他就接受不了。

陈忆阳比妹妹成熟一些,懂得岔开话题:“爸,玫瑰那个女人会死么?她是不是还要回来找我们?去京城?”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我的身体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对了,爸,你不是提过说你去另一个世界的方法么?还说要带我跟妹妹去看看,正好现在没事了,咱们过去吧,这可是穿越剧啊,我去。”

“好,吃完饭,下午我去买车票。”

陈萱哭丧个脸:“老爷子,能别坐绿皮车么?坐飞机行不行?头等舱我就不奢望了,弄个经济舱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