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三章 品珍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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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道:“所以可能不太清楚该从哪里下手,所以本王替你拟了一分流程草纸,你参谋参谋,按着里头步骤一步步来,若是有不懂的便来问本王。”秦王抬脚往里头走,林西月望着秦王背影愣住了,秦王明显还有话要交代,可他没让自己跟上去,这是跟还是不跟?
“你还站着做什么,难不成要本王过去抱你?”秦王忽然转身冲林西月喝道,林西月眨了眨眼,愣头应:“哦。”
林西月忙跟了上去,品珍在后头望着,脑子一转,也悄悄跟了上去,后头一干侍卫看着都愣住了,这品珍胆子也忒大了,跟上去做什么?
林西月听到身后脚步声,不自觉回头看,品珍莞尔一笑小声道:“你记性不好,我担心殿下的吩咐你没记清,回头哪里没做好挨罚,我来替你听着。”
林西月冷笑下,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奴婢,竟敢善做主张在主子面前这样冒头。
秦王也察觉有人跟过来了,转身看到品珍,眉头一皱:“你活腻了?”
品珍见秦王发怒,吓得立即跪下去,哆哆嗦嗦起来。
“奴婢品珍,是林犀岳好朋友,听说殿下要犀岳负责建造枫树林的凉亭,所以斗胆跟了上来。犀岳记性不好,说什么事都是隔天就忘,奴婢担心犀岳将殿下嘱咐给忘了,所以就……”品珍一头磕下去,砸在松软落叶上,抬起头来时,额头上还沾了片枯叶,“殿下明察,奴婢实是担心犀岳这才……殿下若要怪罪,奴婢甘愿领罚。”
秦王瞥了品珍一眼,回头问林西月,“你当真记性不好?”
林西月盯着品珍看,没有回秦王。林西月最是讨厌这种蹬鼻子上脸人,品珍见林西月答应了带她过来,便想利用林西月勾搭上秦王,她也算着林西月心软,为了保下她肯定替她圆谎,所以这才敢斗胆这么做。
可林西月一直没回话,品珍也越来越着急,生怕林西月说半个否定的字,抬头可怜兮兮望着林西月,哀求道:“犀岳你快帮我和殿下说说啊,别让殿下误会了。我也是为了着想才冒犯了殿下,你不能不管我呀!”
“哦,照你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林西月冷冷笑着,“那我就替你向殿下求求情,如何?”
品珍察觉林西月有些阴阳怪气,心里惴惴的,可偏偏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伸手拉林西月衣角,“犀岳,我……我当真是为你好……我……”
“殿下,品珍说担心我记性不好所以跟来的,还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品珍。”林西月淡淡朝秦王道,甚至里头还带着一种怪异的感觉,秦王轻笑下,“看在你的面子上?”
林西月没有说话。
品珍头上蹭蹭滚下来一行行冷汗。
“本王到不知道,本王府上新来的丫鬟还有这么大面子了。”秦王冷眼瞥品珍,品珍吓得脸都白了,忙不迭又继续磕头:“殿下,奴婢说的是实话,当真是实话啊,没有半点虚假!”
秦王盯着品珍又瞧了半晌,林西月却再没有看品珍,品珍只觉得心都快要被秦王的目光戳出一个口子来的时候,秦王却忽然不在意般说了句:“那我就看你的面子放了她了。”
林西月瞬即回头看秦王,品珍也懵了,林西月那番话明明是想为难品珍,可秦王竟然还顺着她说话。
“谢谢殿下,谢谢殿下!”品珍留着泪的眼一下弯了成了柳叶,梨花带雨的,有些可怜。
林西月跟上秦王,秦王轻笑道:“人家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来替你记事,回去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林西月明明故意要看品珍的笑话,秦王却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看林西月出丑,林西月听到这话,脸都青了,绷着嘴没话说。秦王倒是很开心似的,时不时笑着回头看林西月,还特意吩咐品珍跟紧点。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账房管事来了,给秦王行了礼,道:“殿下,老奴过来想问问犀岳姑娘,这凉亭的预算什么时候给老奴报个准确的数,这府里每日开销大,之前清贵人就看着说要精打细算,所以账房预留的银子不多。眼下既要建凉亭,还得请犀岳姑娘早些给个数,老奴好早些做准备,以防到时候短了银子耽误事儿。”
忽然提起清贵人,林西月和秦王心中都翻涌起来了,林西月以前才没空管这些琐碎事,这自然是焦淑人打理的。秦王也深知焦淑人品性,自然也知道是她主张的。
两个人各怀心思都默了半晌,还是管家小声又催了林西月一番,林西月这才回神过来,“犀岳还没来得及想这事,不过管事不用担心,最多三日,犀岳一定会到账房和管事通个气。”
“三日这……”管事面色为难,“有些……”
“不用三日,今晚就报过去。”秦王轻松道,“犀岳姑娘既然敢揽下这事,自然是有能为的,一日不算紧,你且先回去罢。”
“哎,这……”林西月见管事转身要走,忙要叫住人,管事发觉林西月还有话说,才转过身又回头问:“犀岳姑娘还有什么要交代?”
林西月回头看秦王,眼里毫不忌讳的张扬着不满,“殿下,犀岳没学过算数,不会算,不说一日,就是三日也算不出来。”
“不会可以学嘛,没关系,本王相信本王府中的教先生,定能让你一日千里。”秦王微微一笑,仿佛没事人般,林西月不听还好,这一听简直要炸,瞪着溜圆的双眼看秦王,正要理论时,转头一想,这事好像不太对!
那有什么人一日之间就能学会算盘的,更别说还要研究建庭预算,秦王这明明是在故意刁难她!
林西月反应过来,心里不由觉得有点悠悠发凉,这秦王好像有些闲的没事做,特意整下人玩来了。
反正现在说什么秦王都能找到理由把林西月绕进去,林西月又何必费那个心思挣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