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的老婆今年三十有余,但是保养的好,至今看上去风韵犹存。

她是读过的,有些看不上毛毛躁躁的村里人,只是村里的人信奉神女,作为大长老的老婆已经是很多人认为无上的殊荣,最开始她也是那样以为的。

即使这个男人比她大了二十岁。

女人眼中带着挥之不去的阴影,她站在窗前,手中握着一柄烟枪,眸中满是自我厌弃。

她有些恨这些蛊虫,但潜意识告诉她不该这样,她的丈夫能够为了蛊虫付出自己的一切,是所有人都赞叹不已的事情。

可终日面对着没有脸的男人,她心里是厌恶的。

以大长老对蛊虫的狂热程度,连自己都能供奉进去,又怎么会在意她的性命?倘若有一天需要用她的命去喂养那些蛊,想必大长老会毫不犹豫地送她去死。

她得为自己谋后路。

身后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的旗袍,背对着进门的人,她整理好脸上的表情,轻巧地将手上的烟枪转了个弯,轻轻抚弄着自己的发丝,脸上带着柔媚的笑意。

她慢慢转过头来,轻轻倚靠在窗台上,声音娇柔:“徐郎……”

待看清来人后,女人的声音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进门的是个年纪不大的漂亮小姑娘,发丝随意地被绑起来,一双眼眸漆黑明亮,像是盛满了漫天耀眼的星辰,她脸上带笑,轻飘飘地冲女人打招呼。

“姐姐,早上好呀。”

桑祁带着一贯温和乖巧的笑意,冲女人晃了晃手中被塞在塑料袋里的蜈蚣:“姐姐吃饭了么?要不要来一口蜈蚣酒?”

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蜈蚣奋力挣扎起来。

女孩面不改色一巴掌拍了过去。

身后陈深紧随其后,在看清楚女人之后下意识转身闭眼。

无他,女人身上的旗袍说是衣物,更像是一种情、趣、用品,该露的都露了,不该露的也露了,白花花的肌肤展露在空气中,随着女人刻意凹出来的姿势显得更为妖艳。

女人仿佛如梦初醒,下意识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下一秒,一件外套被披在了她身上。

桑祁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轻声哼着小曲,将外套披在女人肩膀上,微微凑近了给她的外套拉上拉链,女孩垂着眸,浓密的睫羽像是小扇子一般蒲扇着。

女人没动,她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小姑娘。

“姐姐,早上凉,要穿外套的哦。”桑祁笑吟吟地抬眼,凑近一点看着面前的人。

她的表情像朵纯良无辜的小白花,乖巧又天真,仿佛根本没明白面前的状况。

女人难得松懈了些,她后退一步,面上带了些警惕:“你们是谁?”

她等待的人是二长老,分明那个男人与她说好了会在这个时辰到来,所以她才会在此等待着,却不曾想等来了……两个小孩?女人不动声色打量着,离她比较近点的女孩长得乖巧,漆黑的眼一瞬不眨看过来的时候,显得整个人都温温柔柔的,是种完全没有攻击性的柔和。

另一个男生自进门看到她身上衣服后便转过头去不敢看她,看样子是个年轻的毛头小子,连一丝的坏心思都没敢起。

这两个人……真是一丝攻击性都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