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林婉曦

林川牵着白发少女漫步在清平县的大街上，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少女始终低着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她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心事。

林川紧紧地握着少女的手，感受着她手心里的温度。他时不时地侧过头，看着少女那如瀑布般垂落的白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之意。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然而，少女的神情却依然显得有些落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

林川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少女心中一定有着许多的故事和烦恼。他只希望能够用自己的陪伴和关心，为她驱散内心的阴霾，让她重新找回笑容和快乐。

“你叫什么名字。”林川率先打破沉默，向身边少女询问道。

“我……我没有名字。”少女低着头，嘴巴嗫嗫。

“那你家里人呢？”林川不由得好奇起来。

“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爹，我娘在我六岁那年死在了夜香阁。”少女依旧低着头，声音颤颤，似乎想到了那悲伤的过往，但依旧没有哭出声来。

“抱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林川连忙道歉。

“没……没关系……恩人要是觉得我是累赘，那就就此别过吧，我……我自有去处。”少女犹豫片刻，还是把心里想说的说了出来。

“不，我没有嫌弃你，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看看我的眼睛。”林川停下脚步，蹲下身子，温柔地对少女说。

少女听到眼睛这个词，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一样，急忙摇头表示拒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和不安：“我的眼睛是红色的，人们都说红瞳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我的娘亲就是最好的例子。”说完，她低下头，不敢用眼睛去看林川。

“不会的，你的眼睛那么漂亮，只会给我带来好运。”

少女脸色一红，这是她这么多年来除了母亲外，第一次有别的人夸她眼睛好看。

“恩人不必特意安慰我，我……我是什么样子，还是清楚的。”少女从小就长得和别的人不一样，因此经常被别人欺负，被骂丑八怪，被砸石头子。所以少女并不相信林川的话，只当成林川在安慰自己。

“真拿你没办法。”林川见少女迟迟不肯抬头，也只好伸出双手强行把少女的头托了起来。

双目对视，少女仿佛从林川坚定的目光中里感受到了各种情绪，但唯独没有厌恶和嫌弃。

“恩人……”少女的眼泪彻底控制不住了，哗哗的往下流，似乎在诉说着这些年的委屈。

“乖，不哭不哭。”看见少女开始流眼泪，林川顿时慌了起来，连忙手足无措的帮少女擦拭着。

“乖，别哭啦，再哭人家以为我是人贩子，要把我抓起来打死了。”林川怎么擦也擦不完少女的眼泪，只好试试能不能逗逗少女开心了。

“噗～哈哈。”少女破涕而笑。但随即又认真说道，“谁打你，我一定打死他！”

看着停止哭泣的少女一脸认真的放着狠话，林川有点忍俊不住调侃道，“这么厉害呀，以你这小身板，要是打不过怎么办？”

“那就拼命！”少女不经思索，脱口而出。

“砰！”只听见一声脆响，少女感觉脑瓜子好疼。原来林川看少女回答的太“好”，奖励给少女一记栗子。

“打不过就跑，知道吗？谁教你的，动不动就拼命。”林川拉着一张脸就开始批评少女。

少女又把头低了下去，沉默不语。

感觉到自己言行好像有点过了，林川连忙又蹲下身子，一边揉着少女的头，一边柔声安慰道：“我很厉害的，不需要你拼命，你要记住，无论如何，保护自己才是首位，毕竟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在乎你的。”

“谁……谁啊？”少女不明所以，母亲已经死了，这世上又有谁又会在意她呢？

“当然是我呀，你想想，我花了老大的劲才把你救出来，你要是和别人拼命去了，我不亏死。”林川眼带笑意地说着。

少女缓缓抬起头，看着林川。阳光撒在林川身上，少女突然就觉得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她的目光被林川深深吸引住，无法自拔。眼前的这个男子，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让人心生爱慕之情。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少女不禁沉醉其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要是……”少女脸色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像熟透了的苹果。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感受着不断抚摸自己头顶的那只温暖大手，少女连忙扫空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

“恩……恩人，我的头发都被揉乱了。”少女手指不断揉捏着衣角，弱弱说道。

“抱……抱歉哈。”林川有点尴尬，本来是想通过抚摸，缓解刚才那一记栗子的疼痛的。结果好像r上瘾，忘记停下来了。

“没……没关系。恩人的手很温暖，很舒服。我……我很喜欢。”少女说完的那一刻，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羞人了，呜呜呜，我怎么会说出那么羞人的话，恩人又会怎么看我……

林川并不知道少女的小心思，把手从少女头上拿下来后，便转头向少女说道：“你不用一直叫我恩人。”

看到林川并没有继续给自己摸头，少女感到一阵小失落。然后又听到林川刚才的话，还以为林川要丢下自己了，连忙紧紧地反握住林川牵着自己的手。

“那我称呼恩人什么，公子？老爷？还是……主……主人？”念到最后一个称呼，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是小时候听母亲讲，男人似乎很喜欢听这个称呼。而且，她被那个县令抓去抽打调教的时候，县令也是让她喊他主人，但她一直没有屈服，最后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她刚打算屈服，林川就来了，于是便出现了，地牢里少女喊林川主人的一幕。

听到少女那一个个奇奇怪怪的称呼，林川一阵扶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语。

“我叫林川，我比你年长，你可以叫我本名，也可以叫我哥哥。”林川一本正经地说道。

“哥哥嘛？”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摆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要不我叫你公子吧。”少女提议道。因为这样，她就可以以仆人的身份名正言顺的留在林川身边，给林川端茶倒水伺候他，林川也就不会丢下自己了。

“可以。”林川不想在称呼上继续纠结，就应了下来。

“你说你没有名字，我帮你取一个吧？”

“好呀！”少女一阵雀跃。

“你跟我姓，就叫林婉曦吧？”林川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少女。

“多谢公子赐名，那我以后就叫林婉曦啦！”少女欣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