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此番入京都,杨舒羽煞费苦心,苗疆王非召不得入宫,因此杨舒羽必须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早在一月前收到杨舒蕊的信时,他就开始准备,先是派人去大楚通过贸易的原由掳来了大楚皇商一队押送货物的人马,并给所有人下了控制精神的虫蛊,这队人马现在变为大楚派到北周的暗探细作,杨舒羽押送这队人马来京都给北周皇复命。

面对北周皇的疑问,杨舒羽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应对话术,北周皇龙颜大悦。对杨舒羽不吝嘉奖,虽然苗疆势力一直为姜玉郎所用,但此番杨舒羽并未通过姜玉郎而是亲自不远万里来面圣复命,让北周皇有意想对其拉拢。

“爱卿属实辛苦,本可直接让英国公派兵前往苗疆押送回京,何故亲自不远万里回京都复命”北周皇有意试探杨舒羽,毕竟苗疆可是姜玉郎最大的助益之一。

杨舒羽能成为苗疆王,自然能站在一个上位者的位置上考虑问题。他清楚现在局势应该有些剑拔弩张了,不然他们也不会被逼着密谋逼宫。他现在必须表现地与姜家有所割裂,才能让北周皇对他们苗疆不那么防备。

杨舒羽双手作揖,掷地有声地回复:“敌国暗探这事事关重大,臣一心忠于皇帝,暗探潜伏在北周各个势力之中,臣怕传信让歹人有机可乘通风报信,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爱卿的胞妹为英国公的夫人,这些年英国公行军作战也是动用了许多苗疆势力吧,寡人有你们这样的忠臣感动高兴”北周皇不动声色地继续试探。

“皇上,臣非召不得入京都,曾经多次的作战计划都是英国公直接来传达的,您也知晓苗疆在大楚边境附近路途遥远,除了封苗疆王那次臣只有这次抓捕暗探才有机会回京都复命”杨舒羽不声不响地把责任都推到姜玉郎的身上,意指都是姜玉郎对他进行安排,他不得不从。

“现如今时局动荡,我北周与大楚在边境时刻可能发生矛盾摩擦,臣除了押送暗探听候皇上发落,还是为了我部落子民求皇上的一个庇护”杨舒羽的话彻彻底底地是在投诚。

北周皇听到杨舒羽的投诚,非常高兴。直言只要效忠自己,等与大楚战事稳定之后必让苗疆部落划为封地,享受异姓王的待遇。

从龙乾宫出来之后,杨舒羽直接奔赴坤宁宫。怀里揣着的是放那雕花帝王绿翡翠的锦盒。他的心跳的异常快,距离上次见她还是八年前他受封苗疆王的时候,那时的她已然是贤良淑德的中宫皇后娘娘,举手投足间已然是凤仪万千。碍于身份有别,他只能偷偷关注着姜玉茹的一颦一笑。

当得知杨舒羽要来坤宁宫拜访,姜玉茹既紧张又兴奋。此生如若不是家族的王权富贵,她定然要与他长相厮守,永不分离,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杨舒羽踏入坤宁宫后向姜玉茹行了叩拜大礼之后,姜玉茹便将坤宁宫内的宫人遣出去了。

偌大的坤宁宫此时安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不等杨舒羽开口,姜玉茹缓缓走向杨舒羽的背后,纤纤玉手抚摸着杨舒羽的劲腰,由于杨舒羽不近女色,常年保持习武锻炼,身材仍如十多年之前一般。

姜玉茹自生下太子萧瑾麟之后,并未再与北周皇同房过了,深宫数十载,早已寂寞难耐,今日从御花园远远瞥见前来复命的杨舒羽,姜玉茹早已春心荡漾,一发不可收拾了。

“皇后娘娘,别这样,臣惶恐”杨舒羽此时用尽全身的定力,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在皇宫犯下大错。

此时的姜玉茹早已媚眼如丝,柔若无骨的身体紧贴着杨舒羽挺拔的背,娇媚地喘着:“羽郎,唤我茹儿吧,我真的好想你啊”姜玉茹今年不过三十五岁,保养得宜,肤若凝脂,浑身散发着熟透的水蜜桃的味道,这声羽郎瞬间冲破了杨舒羽的内心防线,一个转手双手抱起姜玉茹的柔软的腰肢往偏殿走去。

一番**之后,杨舒羽马上询问姜玉茹逼宫的事。

姜玉茹说的也跟杨舒蕊和姜玉郎说的大差不差。

“茹儿,如果仅仅是因为二皇子萧瑾翊以及他母妃得了盛宠,就贸然逼宫,显然有些操之过急,现如今太子并犯错,我们从长计议,顺理成章登基岂不更好,何苦要犯险呢?”杨舒羽从一开始就不太支持逼宫,奈何如果姜家兄妹执意这么做,他也不得不全力配合。

姜玉茹在**之后脸色依旧泛着红晕,柔媚地贴着杨舒羽说道:“羽郎,我知你一向谨慎小心,这么多年全力辅佐哥哥很大原因肯定也是因为我,其实麟儿不是北周皇的,是你的亲生儿子!”

杨舒羽此时瞳孔睁大,瞬间坐起身,来不及思考。双手用力扶住姜玉茹的肩膀。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问道:“这可是真的?当今太子萧瑾麟是我的亲生骨肉?”

“当年我与哥哥还在苗疆的时候,太后突然将我们召回京都,因着我与雍亲王本就互不喜欢,他只宠着林紫云,奈何林紫云的身份做不了正妃,我不入府,林紫云亦也不能以侧妃的身份入府,回到京都一个月内我便嫁入雍亲王府,由于长途跋涉从苗疆回京都,加之大婚的操累,我病倒了,府医直接恭喜我怀有身孕二月有余,我只能说还未入府之前就已与王爷有了夫妻之实,随后我只能用计将雍亲王骗入我的院中,灌醉他后说是完成了夫妻之实,北周皇一直认为麟儿是我用计谋生出来的,一向不喜欢,其实我与他这十多年从未真的有夫妻之时”说完梨花带雨的扑向杨舒羽的胸膛,此时的杨舒羽更加心疼姜玉茹。轻抚着她的薄背,柔和地说:“如若这么说,那确实得早做打算,毕竟皇帝对你们确实冷漠,加上现在云贵妃也有自己的势力,皇帝又偏宠她,况且她肚子里现在又有一个男胎,麟儿这身世要想永远不被发现,只能让他赶紧登位”。

临走前,杨舒羽还是替姜依萝说了些好话:“依萝是我的亲外甥女,我待她如同亲闺女一样,她想为了自己为了家族尽点心,希望你能成全她,毕竟她去大楚当王妃,总比让云贵妃多加一份保障情势好吧”

姜玉茹依依不舍含情脉脉地柔声说:“羽郎,希望这一切赶紧结束,麟儿早登大宝,我定与你回苗疆,从此天地一双人”。

杨舒羽穿戴整齐,轻轻地在姜玉茹额头一吻,拿出了揣在怀中的锦盒取出了那雕花帝王绿翡翠手串温柔地为姜玉茹戴上,含情脉脉地说道:“茹儿,这是我母亲留给儿媳妇的首饰,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人”。说完便拂袖而去。此时的杨舒羽思绪混乱,出了宫门,路过宝仙楼。

宝仙楼是靠近皇宫最近也是楼层最高的酒楼,俯瞰远处还能隐约看到皇宫的景致,来这边消费的都是达官显贵甚至皇亲国戚。

杨舒羽随即进去选了一个高台的位置,点了两壶温酒,朝着皇宫的位置整理思绪。

此时天决刚在宝仙楼的暗厢中处理完事情,准备下楼时便发现了独自喝酒的杨舒羽,那锐利的眼神让天决不禁一颤,仿佛十多年前在顾家老宅的屋顶看过。

天决握紧双拳,瞳孔布满血丝,但他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宫里还有他要保护的人,他只能吩咐自己手下查一下此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