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歌醒来之后,周立早就为她想好了借口。

周立猜测应歌应该是在危机之下,爆发出了巨大的潜力,俗世里不少能人异士都是在临危之下才发现自己身怀绝技。

只有应歌知道是自己的力量回来了。

一旁的林月娘拍着胸脯后怕,若不是女儿危急时刻爆发巨大潜力,怕是早就葬身狼腹。

周旗年纪最小,心思又活乏,嘀咕道:怕不是将军的亲生女儿,继承了将军的神力?

这话被他兄长周立听见,给了他好大一个爆栗,勒令他不许再说。

可那情景不少人看见了,一些人心中有了猜测,对待林月娘母女更加恭敬。

幸好,接下来的路上没再遇到什么危险,过了一月,一行人终于到了都城。

到都城的时候,已是开春。

都城的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冬日的余寒,但阳光已经变得温柔起来,河边的垂柳冒出了嫩绿的新芽。这般鲜嫩且充满活力的颜色在末世可不多见,应歌对一切未曾见过的场景感到好奇。

可林月娘到了都城,有些心神不宁。

护卫队没有在都城中停留,而是直接将林月娘母女送到将军府。

送到将军府之后,护卫队就离开了。

“夫人小姐,属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将军已经跟府中众人打好招呼了,安心住下,将军不日就回来。”

“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了。”

周立离开之后还留下了一块将军的玉佩,说是凭着玉佩,将军府的人自会迎她们进府。

即使忐忑,可在人生地不熟的都城,现下林月娘她们能依靠的只有将军府。

林月娘上前叩门。

门房开了一条缝隙,不耐烦地吼道,“敲什么敲?”

被这门房一吼,林月娘有些打退堂鼓。

应歌拿过林月娘手中玉佩,亮在门房面前。

她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将玉佩放在门房面前。

门房仔细看了几眼,脸上表情颇有些惊疑不定。

留下一句,“容我通秉。”便匆匆离去。

等大概一刻钟,一位身着褐色衣裳的中年妇女姗姗来迟。

“王妈妈,就是这两位。”

王妈妈眉角上挑,眼含不屑,嘴里嘟囔着,“又是来将军府打牙祭的。”

嗓音很大,几人听得一清二楚。

林月娘脸色不好看,透着几丝难堪。

这样子活像是林月娘母女俩要饭要到了将军府门前。

既然周立说将军离府之前是打好了招呼的,说明将军府肯定是知道她们的存在的。

若是将军蓄意报复林月娘琵琶别抱,就不会这么辛苦地送林月娘上京,留在叶家岂不是更好。

只能说,将军府有人不欢迎她们,派了个仆人来立下马威,顺便看看她们的性子如何,是软柿子还是硬石头。

“请进吧。”王妈妈说这话时不情不愿。

应歌低下头,逼自己流泪,最后只是红了眼眶。

“阿娘,我不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