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夫打开荷包,拿出里面的药材闻了闻后开口,“这些药材混合着苍仙花可令人不利生育。”

林月娘大吃一惊,忍不住握住关川的手,汲取一点力量,她满脸担忧,“怎会这样,请大夫给我女儿把一下脉。”

齐大夫给关应歌把一下脉,说道,“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看来小姐与这东西接触得并不多。”

关应歌看了眼林月娘苍白的脸色,“请大夫顺便给我阿娘看看,这个荷包是我从阿娘那处要来的。”

闻言,关川脸色巨变,握紧了林月娘的手。

“夫人有孕了,只不过夫人身子有些弱,我开几副药给夫人调理调理。”

关川喜不自胜,“月娘,你辛苦了。”

比关川还激动的是秦秀芝,“什么,有孕了?”

关应歌淡淡瞥了一眼秦秀芝,“看来二叔母很惊讶呀。”

关川的喜悦这才褪去一些,他拿起那个荷包询问,“月娘,这个荷包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盯着荷包,眼中闪过一丝肃杀。

林月娘看了眼秦秀芝,犹豫着开口,“这个荷包是从弟妹那得来的。”

秦秀芝见状,满眼惊惧。

关川将这个荷包扔到秦秀芝脚下,把她吓得后退几步,“先是佛珠,又是荷包,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秦秀芝连忙摆手,“大伯,你误会了,都是巧合。”

“巧合?母亲变成这副样子,连家姑娘不能有孕,如果不是应歌将这个荷包要走,月娘的孩子估计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流掉。”

最后关川厉声喝道,“难道你还能说是巧合吗!”

秦秀芝跌倒在地,嘴上不停说着,“不是我,不是我。”

关应歌面上浮现出不可置信,带着几分忧伤,“二叔母,她们都说你不希望阿娘有孕,好让关承嗣做将军府的继承人,我原是不信的,没想到……”

关应歌此话一出,关川更加笃定,“我关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毒妇,残害婆母,算计妯娌,今天我就替二弟休了你,再把你送到官府!”

关川可不管家丑外不外扬,反正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他是泥腿子出身。

这话如同惊雷将秦秀芝震得不轻,她怎么能去官府,柔姐儿和承嗣怎么能有个进官府的母亲。

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把自己摘干净,全然不顾关老太太暗地里给她使的眼色。

“大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老太太让我这样做的,她不想月娘有孕,她想让连秋雨进入将军府,不是我呀……”

完了,全完了。

关老太太面如死灰,她强撑着身子呵斥着秦秀芝,“你个疯妇还不闭嘴,说的什么疯话!”

关川脸色沉如墨汁,远远看去像一座煞神,他紧盯着关老太太,一字一句地开口,“是、真、的、吗?”

关老太太不敢抬头看关川的脸色,惊恐不已的秦秀芝还以为在问她,忙不迭开口,“是她,是这个佛口蛇心的老太太,这个方子是她从一个游方大夫那弄来的,她怕大伯你察觉不对,让人将府中所有人的衣物都染上苍仙花的味道,我本来是不想的,她拿承嗣说嘴,我一时糊涂才……”

在屋子里越发窒息的气氛中,秦秀芝的话说不下去了。

关川盯着关老太太看了许久,瞳孔发红,一拳砸到关老太太面前的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

后不再看关老太太一眼,带着妻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