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的意思,孤王先前已经阐述的够明白了吧?

“不知陛下作何感想啊?”

吴宫,尚房内。

一身蟒袍的姜年坐在下首位上,翘着二郎腿,品着香茗。

平淡的言语夹杂着随意的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坐在龙椅上那名唯唯诺诺的青年时,连带心中都升起一阵无语。

遥想当年。

上一代吴帝虽入云都称臣,可于殿前膜拜时所展现出的痛苦与不甘,至今让他记忆犹新。

回国后更是礼贤下士,励精图治。

一生虽算不得雄主,但也是知耻而后勇,能屈能伸了

怎么如今轮到他儿子上位,偏偏就生得这副懦弱的样子呢?

姜年越想越气,不自觉地皱起眉来。

虽然两人仅仅只是第一次见面,谈不上什么恩怨。

但后者作为一个皇帝,举手投足间所表现出的女儿态和小家子气,实在姜年打心眼里瞧不起。

毕竟为将为帅,最烦的就是这种唯唯诺诺,娘们唧唧的样子。

堂堂一个大男人,连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

像什么话!

若非是顾及对方好歹是个皇帝的身份,自己此番又是公开代表大宁前来的,恐怕早就忍不住想发火了!

而那龙椅上,年轻的吴帝似乎也能感受到姜年话语中的不满,赶忙摆手,怯懦的说道:

“贵、贵国长公主的意思,朕已经全都知晓了。

“只是召集兵马合力伐齐,是需要时间准备的,这匆忙之间怕是不成”

声音越到最后越小,以至于姜年都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还以为他是想找什么借口推辞?

当下毫不留情的喝道:

“自从当年贵国臣服我大宁后,军队便一直闲置了下来,这么多年也不曾动过。

“如今要用,也不过是再下一道调令的事,何需什么准备?”

吴帝嘴角苦涩的说道:

“宣王千岁有所不知。

“正是因为当年败给了贵国,所以父皇才不得已解散了国内大批军队,以示臣服之心。

“如今要再聚拢兵马,自然是需要时间的”

姜年皱眉:

“难道吴国现在连一点可用之兵都拿不出来吗?”

“我”

吴帝刚想开口说话。

却听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妖娆妩媚的女声:

“哟,这位就是大宁来的使臣吧?不知怎么称呼啊?”

姜年扭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