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来,一脚踹在了何春玲的小腿上,她整个人就扑倒在地上。

古柏卿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都是怀孕的人了,怎么能做这么粗鲁的事情呢?

“妈!”乔绯莞见状,瞪大了眼睛,“我妈是你舅母,你怎么能这么做。”

安初夏闻言,嘴角勾起了邪佞的笑意,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乔绯莞的身边,也不说话,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乔绯莞被打得整个人都愣住了。

安初夏回手又是一个巴掌,两个巴掌一声比一声响,“疼吗?”

乔绯莞瞪着安初夏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她的脸颊已经有了肿胀的火辣感,她居然问她疼吗?

“疼就对了。”安初夏目光变得清冷,“这两巴掌是替苏瑾还给你的,也是为了警告你,我的人,我的东西,哪怕我不在了,你也没有资格动。”

“你最好给我记清楚,要不然,下回我再动手,就不仅仅是两个巴掌那个简单了!”

“安初夏,我跟你拼了!”何春玲见乔绯莞吃亏,双眼都变得通红,也顾不得眼下是什么情况,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

这一次不单单是洛白有了准备,古柏卿叫来的人也有了准备,早早的就拦住了何春玲和乔绯莞,两个人努力的挣扎,不一会的功夫,就好像是疯婆子一样,头发凌乱,妆容也都花了,看上去跟富家太太没有任何关系。

或者应该说,她们从来都不是什么豪门,他们只是拼尽全力在演绎豪门。

“都住手!”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安初夏听着熟悉的声音,嘴角的笑容更加冰冷了一些,在席元青对她动手之前,她还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在她的身边还是尚有一丝亲情在的,但……

安初夏坐回了椅子上,看着停下来的众人,轻声说道,“继续。”

“安初夏!”乔和生快步走到了何春玲的身边,推开了钳制她的人,将人紧紧的护在怀里,“你这是在干什么?”

“收房啊,舅舅看不出来?”安初夏抬眸看向乔和生,她口中的舅舅两个字,没有半点感情。

“你凭什么收房?”乔和生也同样拿出了一份件,上面写着的是资源赠予,后面的明细上还清晰的写着,桃花苑和星程,以及安初夏父母的一些遗物,“这上面的签字,你应该认识吧!”

件上的签字的确是安初夏的亲笔,那是安初夏佯装被催眠的时候,乔和生特意混在公司件里面让她签的。

“我认识是认识,但是这签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了呢?”安初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你想赖账?”

“不不不不……”安初夏摇了摇手指,“我怎么会是赖账的人呢?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呢!”

“你……”

“乔先生是吧!”古柏卿清清喉咙,挡在了安初夏的面前。

“我想,你应该清楚,初夏在前一段时间被人恶意监禁,还被进行了不合规的催眠,所以在法律上来说,她在那个阶段签署的所有件,都并非出自本人意愿,是无效的。”

洛白看了一眼淡定的安初夏,又看了一眼古柏卿,他才明白,今天安初夏为什么要带着古柏卿一起来,这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不亏是小妖精。

“你分明没有被催眠!”那天新闻发布会,乔和生就在现场,他听得很清楚,安初夏和黎墨言分明就是将计就计,就等着席元青露出狐狸尾巴呢。

安初夏摇了摇头,“舅舅,话可不能乱说,古医生可是国际级别的知名医生,他的话,就是权威,他说我被催眠了,就是被催眠了。”

“更何况,你说我没有被催眠,你总要拿出证据吧!”安初夏看着乔和生,“难道说舅舅知道什么内幕,又或者是和席元青有什么牵连……”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乔和生呵斥道。

“我胡说八道些什么,舅舅不是比我更加清楚吗?”安初夏目光突然之间变得冰冷,“席元青的一场大戏,演了十几年,舅舅你演了多少年?”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乔和生看着周围还在搬东西的人,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在痛,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在心头涌起。

新闻发布会席元青被带走之后,他就想要离开启市,奈何他手中的资产,大部分都是安初夏父母的遗物,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人敢接手。

再加上这几天安初夏没有任何动作,他就有些放松警惕了,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冲进了桃花苑。

“不明白啊,那我就说的明白一点。”安初夏细细数来,“当年我父母白手起家,对你多有照顾,还给你找了工作,买了房子,娶了媳妇,但是他们去世之后,你就起了歹心,一开始只是开棺取物,然后是侵占家产,再然后,就是对我这个唯一的外甥女进行捧杀,我想知道,除了这些,你还做过些什么?”

“什么做过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没时间听你说这些……”

“舅舅,反思只要做过,必然会留下痕迹,你还以为,你当真做得天衣无缝吗?”安初夏说道,“当年我父母下葬,开棺取物的人,是你啊。”

还有乔和生办公室给她的相册,照片是旧的,但相册却是崭新的,那些照片估计是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特意做成册给她看的吧。

安初夏本以为这些事情都是何春玲主使的,却不想,在背后操纵的人,居然是乔和生,甚至有一些事情,就是乔和生自己亲手做的。

乔和生明显一怔,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

“陵园看守是个酒鬼,舅舅就以感谢的名义,给了陵园看守一瓶好酒,那天晚上他也的确是喝醉了,但你开车离开的时候,他刚好因为尿急,出门看见了。”

安初夏接着说道,“事后,他检查过每一个陵墓,只有我父母的陵墓是被人动过的,因为供果有一半压在墓碑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