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予最近养了一只斑鸠,还是只会说话的斑鸠。

只记得那日阳光明媚,微风徐徐,是近日阴雨天气以来难得的好天气,好几天没出去运动的他选择在自家种满花的大院子里做早操。

而被他搁在旁边椅子上的收音机里,同时正大声放着,“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舞动青春——现在开始!”

“预备节,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跟着拍子扬起的胳膊,让迟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那早已逝去的青春。

再过四年他就三十岁了,可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他面对家里人的催婚只能一笑而过。

虽然话是这样说,实际上迟予是根本就不在意结婚这件事的,

因为他啥都不缺,物质精神双丰收。

“整理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心情格外好的迟予,难得能专心致志的做一回广播体操,就在掌心向上的时候,他的手里突然多了只温热的物体,“哎我手上掉了个啥。”

被吸引了注意力的迟予连忙关掉收音机,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掌心里的小东西,感觉这玩意是越看越眼熟,“这不是斑鸠吗,怎么掉我这来了。”

虽然他住在郊区,但因为附近有工地施工噪音很大,导致很少会有鸟到这边来,它们基本上都去了东郊。

“这鸟你要不要,不要给我吃了换换口味。”是赖在他家月季花丛里待了好几天的白毛狐狸窜出来了。

迟予没理白毛狐狸,在它没得到答案,想将毛绒绒的爪子伸过来抓斑鸠的时候,迟予迅速抬手将其一把拍开,“你干嘛。”

白毛狐狸倒是坦然,“吃了它啊。”

在这个物种共存的时代,碰上那么一两个会说话的对于从小就能看见异常事物的迟予来说根本就不稀奇,他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打理自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时间长了以后,这一片就属他家风景好,时不时的就能吸引几只动物跑他家院子里玩。

“吃个屁。”迟予将小斑鸠紧紧护在怀里,“它都受伤了,你有没有点同理心啊。”

“切。”白毛狐狸舔了舔爪子,朝迟予翻了个白眼,“谁稀罕。”

迟予轻轻捧

着斑鸠进屋,在弯腰翻出扔在电视柜下边快落灰的医药箱后,嫌累的他干脆直接坐地上帮鸟包扎好了伤腿,家养的橘猫这时替他叼了个小碗过来,里边装着斑鸠吃的小型种子。

“懂事。”迟予撸了两把橘猫毛绒绒的脑袋夸奖道。

后脚跟进来的白毛狐狸见状也连忙伸了头过去,“你别光摸它啊,也摸摸我呀。”

迟予失笑,“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咬我来着。”但还是伸了手过去。

白毛狐狸半眯着眼舒服的直哼哼,听到迟予还跟它计较初次见面发生的事,它先委屈上了,“谁让你伸着只油腻腻的手就要凑过来,我毛养的这么好,能让你给破坏了?”

“有本事我做的

烤鸡你别让我喂你吃。”也不知道是谁头回上门居然是闻着味过来的,开口就是要吃鸡腿。

一人一狐斗了会嘴,被迟予安置在茶几上的斑鸠这会儿也醒了过来,它扑棱着翅膀飞到迟予面前,张嘴就是一连串的,“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你在说啥?”迟予听不懂,他接住明显情绪激动的斑鸠问向白毛狐狸,“老白,你知道吗?”

白毛狐狸白绒团本来还想逗逗迟予,但看这小斑鸠是真的急,只好放弃了那点心思,“它说,迟予救救我!我是余辰阳,我变成了一只鸟!”

迟予有点怀疑的问向斑鸠,“余辰阳?”

斑鸠拼命点头,生怕迟予不相信。

“你怎么变成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