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只是冷笑,丝毫没有反驳白绒团这句话的意思,这几个人于他来说,捏死他们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打量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掠过,最终停留在了迟予怀中的斑鸠身上,“余辰阳是吧?”

余辰阳瞪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想不通这冒牌货,到底是怎么能用他的声音问出这么犯贱的话,“你想怎样。”

“从今天开始,这座城市里只能有一个余辰阳,所以我可以偶尔大发善心的给你两个选择。”冒牌货仅仅只是勾勾手指,斑鸠的全身就被一股看不见的丝线所缠绕,迟予那普通人的力气根本抓不住,一旦控制不好力道,会很容易被冒牌货借他的手杀掉斑鸠。

余辰阳就这样被丝线送进了冒牌货手中,他整只鸟都气炸了,“你干嘛!”

“听着,”冒牌货面露凶光,眼中尽是杀意,对余辰阳说出的每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第一,你离开这里,永远不要跟你那个废物朋友出现在,我和余辰澈的视线中。第二,我杀了你,永绝后患,虽然你这只死鸟没什么用,但留在这里,总是让我膈应的很。”

“我呸!”余辰阳一条都不可能选,这冒牌货未免也太蹬鼻子上脸,“你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

白绒团听着很担忧,虽然他也觉得冒牌货给出的选择简直屁都不是,“鱼鱼,你别激怒他。”

“狗东西。”余辰阳还在骂,“你最好别让我变成人,不然你看我把你揍得放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不等冒牌货有什么反应,白绒团已经被余辰阳的这番话吓得跳到了迟予怀中,“鱼鱼,冷静点啊。”

冒牌货压根就没把余辰阳放进眼里,所以他的那些谩骂对冒牌货来说也是不值一提,“那你的选择呢,听你这话,是要选第一种吧,不然死了可怎么揍我啊,你要是求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帮忙把你们送走,省的出那笔路费不是。”

“我选你lg……我求你lg……你个死……”余辰阳很勇,整句话含脏量极高,反正他打不过冒牌货,过两句嘴瘾总行了吧。

在面对冒牌货的时候,余辰阳就有种强烈的直觉,冒牌货绝对不可能随便杀了他,虽然不知这种直觉从何而来,但余辰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真的实在是要受不了这个人了。

不多骂两句他心

里不舒服。

“哦?”冒牌货挑眉,在白绒团和迟予胆战心惊的以为冒牌货这回会生气的时候,他倒是不怒反笑,“余辰阳,你哥知道你是这种随随便便就满口脏话的人吗?”

“关你什么事。”

冒牌货没管斑鸠的挣扎,抬手亲昵的抚摸着斑鸠的头,语重心长道:“余辰阳,有件事你得好好记在脑子里,现在我才是你,你不过是只随时都能被吃掉的斑鸠,你骂我骂的这样脏,岂不是把你哥也骂上了。”

“你别不要脸!”余辰阳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冒牌货怎么还跟他换概念,“你个臭傻叉。”

“那随便你喽。”冒牌货随手就将手里的斑鸠往地板上扔,“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听你在这骂人,关于前面我说的,你要是不选的话,我就替你选。”

“你休想!”这一摔,冒牌货用了很大的力气,迟予不顾自已被吊着的石膏腿就想过来接住余辰阳,结果还是晚了一步,余辰阳被摔了个头晕眼花。

迟予因动作太大,扯到未好的伤腿,整个人很快就疼的抖成一团,胳膊上裹着的纱布被浸染了血液,白绒团看的气得眼都红了,他作势就要变回人身跟冒牌货打在一起,却被一道白光拍了回去。

“行了。”随着话音落下,一抹修长的身影自窗口处跳了进来,来者身穿白色衣袍,柔顺的长发被发冠高高竖起,他手中握着把折扇,眼底那冷若寒星的光芒直指一脸淡定的冒牌货,“竹洵,莫要再做这些有违天道的事情。”

“竹洵?”白绒团被白光拍的还没缓过来,猛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还以为那人在逗他,“竹洵怎么会是这种人。”

迟予问,“竹洵是谁?”

白绒团摇头,显然不愿多说,见冒牌货有人应付,他转头就跳进迟予怀中哼哼唧唧的撒娇,“老迟,我疼,你快摸摸我的耳朵,别担心啦,有长清在没意外的。”

冒牌货,也就是竹洵闻言大笑,这人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给他找乐子,“长清,你不做你的大白鹅,居然跑来跟我说什么天道,自已都做不到的事情,怎么好意思以此用来要挟我。”

“你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长清闭了闭眼,这件事他本不想管,若不是白绒团这家伙太过冲动,他又怎会上来。

白绒团的法术被这竹洵封印了一大半,上次过来求

着他帮忙变成人去找迟予,虽然已经极力减轻白绒团强行提前化人的痛苦,但不可避免的后遗症很重,如果刚才他来的再晚一些,恐怕还没跟竹洵打起来,白绒团自已就先爆体而亡了。

失去法术支撑的脆弱狐狸,根本无法承受那种极端的痛苦。

“我不该?”长清的那句话是直接触到了竹洵的逆鳞,他握了握拳,一把长剑竟凭空出现在了手中,竹洵颤抖着身子,仿佛只要长清再敢多说一句,他就能过去杀了他。

但长清偏不顺了竹洵的意,只见长清打开折扇,随着他的施法,一阵微风缓缓拂过,迟予下意识伸出手,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感觉自已握住了无形的风。

微风带走了迟予身上的剧痛,却也同时带走了一丝迟予未曾察觉到的记忆,白绒团很想警告长清,但不知该怎么说,他也分不清长清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竹洵赤红着眼站在原地,他表情狰狞,浑身颤抖,仿佛正在遭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长清不明所以,他刚想过来查看,就被竹洵挥手一把拍开,“滚,少跟我假惺惺。”

后又恶狠狠的看向斑鸠,威胁道:“余辰阳,既然你不走,那就别怪我哪天杀了你。”留下这么一句话,竹洵就消失在了几人眼前。

长清无语竹洵的固执,但他还是不想多管,等人一走他就变回了大白鹅。

而白绒团在身上不疼了以后,就从迟予身上跑过来,伸着爪子就搂住那长长的鹅脖子笑,“长清,你好帅呀,我都快被迷死了,咱就不能晚点变成鹅嘛。”

“别贫。”大白鹅摇晃着身子,努力拉开跟狐狸之间的距离,眼看狐狸还要凑脑袋过来,大白鹅挥着翅膀,扭头就对着耳朵重重咬了一口,“死狐狸我不想跟你说话。”

“切~”白绒团松手很快,转眼间就已经回到迟予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爬着。

栗助理说两个小时,就是两个小时,进屋的时候,还顺便带上了餐厅掐着时间送过来的外卖。

“不好意思迟先生,我回来了。”栗遥动作麻利的搬过桌子,将餐盒放在上面打开,顿时食物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不经意间抬头时,栗遥总觉得屋里跟他离开时有些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