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发生,谁都不好再多说什么,余辰阳先前本以为拥有法术的白绒团是它们中间最靠谱的,没想到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对此,白绒团在跟迟予哭完后,还不忘跟斑鸠狡辩,“我只是一时没找到方法而已,你且等两个月,到时我术法全部恢复,自然能帮……”

不等狐狸说完,余辰阳转身就往迟予那边飞。

为了安全起见,迟予将脑门上贴着黄符的僵尸一一搬去了后院,还好他家院子里有个角落足够隐蔽还能遮挡风雨,不然除了屋里边,迟予是真想不到能把这几个给安置在哪里。

死尸不会像活人一样自已找攀附点,导致缺少锻炼的迟予因没人能帮忙,差点给累晕,等好不容易忙活完,还没喝上两口水,手机就响了起来。

白绒团帮着叼了过来递给迟予,“你哥。”

“我哥?”迟予擦掉额上的汗,看了眼来电显示,还真是。

在迟予的印象中,若不是有特殊情况,一年四季都远在乡下农村里的他哥,基本上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两人最多的联系方式只有短视频互相艾特。

不过这说来也奇怪,之前每天都要艾特他几十条视频的他哥,这两天居然

没消息了。

“喂?哥。”进屋前,迟予又不放心的看了眼院子角落里的僵尸,见没什么异常,这才放心。

“小鱼……”电话那边听上去很吵闹,机器的轰鸣和人声夹在一起,让迟予有些听不清他哥都说了啥,但还好,他哥知道在这种条件下说什么都费劲。

迟予没等多久,便隐约听见他哥跟身后的几个人打过招呼后,很快就换了个较为安静的地方。

“小鱼,你最近忙吗?”

“还好,不忙啊。”何止是不忙,自从暂停接稿后,他都快不记得自个儿闲多久了。

“不忙就行。”他哥明显是松了口气。

又是不同以往的反应,让迟予听了很担心他哥迟洋,生怕村子里出了什么事的他语气焦灼的追问道:“怎么了哥?有啥事你跟我说,千万别瞒着。”

迟洋愣了愣,“没事啊,小鱼你怎么大惊小怪的。”

“那哥你叹……”结果还没等迟予说完,就被他哥给毫不客气的打断,“既然这样的话,你小子明天就回村里帮忙,今年玉米种多了,你哥我一个人收不完。”

“好。”迟予答应的很爽快,毕竟这可是他哥回村后的第五年,难得有事愿意让他帮忙,虽

然只是很简单的活。

一挂电话,迟予就忙不迭的点开软件查今天下午最早离开的火车票,顺便还不忘让橘猫帮他把身份证拿过来。

白绒团没想到迟予能这么积极,不由得有点惊讶,“你今天就走?”

“对啊,毕竟我跟我哥很久没见了,早点回去也好啦,反正没什么事要做。”迟予不是没把余辰阳变成斑鸠的事放心上,只是现在并没有头绪,他哥对某些方面正好有研究,这趟回去,可不止是要去收玉米。

迟予毫不隐瞒的跟三只说了自已的想法,并让它们安心在家等他回来,但是一个都没同意。

白绒团最先举着爪子拒绝,“你走了谁**腿给我吃。”

迟予刚好买完票,对白绒团的话略显无语,“你没来我这之前是怎么过的?”

白绒团不理,反正它跟定了。

“火车不可以带动物上去,相关手续办理下来是很麻烦的。”迟予没有觉得三只麻烦的意思,只是单纯不想跑那一趟,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迫切的回到他哥那边。

虽然他哥小时候天天吓他,但那丝毫不影响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更何况已经好几年不见面。

余辰阳凑到迟予面前,伸头在他

脸上蹭了蹭,可怜巴巴的请求道:“老迟,再想想办法嘛。”

自从变成斑鸠后,余辰阳的心里几乎没有一天不是不安的,尽管他很清楚迟予的为难,但还是想跟着去。

“可是……”看好友这般,迟予心都要软了,也是,如果他就这样回村,斑鸠又能放心的交给谁呢?

最终迟予还是退了刚买好的火车票,转头重新给他哥打了电话过去,那边尽管忙碌,但依然接的很快,“你别告诉我来不了了。”

“不是的哥,是我有点不方便坐火车,你到时候能过来接我吗?”迟予不敢保证迟洋会不会答应,毕竟那边离这里有五个小时的路程。

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所以他哥答应的可能性肯定是不大的。

迟予也想了其它的办法,如果他哥不答应,那他就只能翻出快落灰的驾驶证自已开车过去了。

“行。”

迟予刚要说不用了,耳边就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迟洋不仅没拒绝,甚至都没问他不能坐火车的原因,只是告诉迟予让人半夜别睡觉,并很快确定了到达D市的时间。

在旁偷听的白绒团闻言笑眯眯的夸赞道:“老迟,你哥真好说话。”

“那当然。”迟予

很骄傲,“我哥向来都对我很好。”如果不吓他的话,那绝对是世界第一好大哥。

电话里迟洋跟他说的晚上十点准时到,而迟予在九点的时候,就已经锁好门拉着三只坐在门口等待,斑鸠余辰阳蹲在迟予的肩膀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疑问道:“老迟,你不收拾衣服吗,收玉米也得要个几天才能回来吧。”

“不用收拾。”迟予说,“我哥一般喊我做事前,基本上是什么都准备好了。”

白绒团跟小橘一起躺在迟予怀中,将自已给团成了一个球,两只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享受着迟予的抚摸,同时对未来几天的农村生活充满了期待。

“哦,那老迟你哥到底是啥样的人啊。”余辰阳虽然是跟迟予从小玩到大,但见到迟洋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更别提是现在,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跟迟洋的最后一面还是在十五年前,记忆实在是太久远了,迟洋对他来说几乎快跟陌生人差不多。

“我哥?”迟予理解余辰阳的疑问,他抬手将斑鸠从肩膀上接下来,轮流摸着腿上的三只。

尽管身为迟洋的弟弟,但回答的话里其实也没多少自信,“应该还是跟小时候差不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