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季然忍不住又红了脸。

“醒了?”一只大手抚上他头顶,季然抬起头,看见了穿戴整齐的寒深。

“几点了?”季然问寒深,说话时感觉喉咙有点儿痛,于是伸手揉了揉喉结。

“点,”寒深说完坐到床边,伸手掰他下巴,“喉咙不舒服?张嘴我看看。”

季然对张嘴这个词心有余悸,嘴唇紧闭,表现得非常抗拒。

寒深猜到了他的想法,说:“今天有正事,不弄你。”

季然不太放心地看了他一眼,但看寒深表情正经,还穿上了西装,觉得应该不至于继续,听话地张开了嘴巴。

鲜润的嘴唇下是两排洁白的牙齿,里面含着软而红的舌头,因为不太习惯做那种事,牙齿经常会咬到寒深。

不过今天寒深只是单纯地检查,没有进一步继续深入。他看完后告诉季然:“没有肿,嘴唇也没有裂。”

季然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翻身缩进了被窝里。

“别睡了,”寒深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拿过今天要穿的衣服说,“行程变了,我们今天上午去la。”

季然啊了声,立刻爬起来穿衣服:“是临时有工作吗?”

“不是,”寒深说,“我们去结婚。”

季然动作一僵,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结婚?我们?”

寒深替他扣上衬衫纽扣,说:“嗯,我已经和州政府预约了。”

“可这也太快了吧?”季然难以置信,他们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准确来说,从表白到确定关系甚至只有短短十天。

寒深帮他穿好衬衫,又开始给他穿裤子:“你不愿意?”

根本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季然比寒深还要着急,问他:“你家人怎么办?他们同意吗?”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经过他们同意。”寒深拍了拍季然屁股,让他站起来穿裤子。

季然脑子乱得要命,寒深帮他把衬衫掖进裤腰,又说:“我已经订好了机票,预约登记,等我们一落地就能结婚。婚后,我在海外的一半财产会归属于你。国内的情况会麻烦一些,我初步考虑是成立一个信托基金,让这个基金直接作用你。”

听到这里,季然终于意识到寒深不是在开玩笑。

寒深是认真的,他要和自己结婚。

因为要去结婚,寒深也给季然配了一根暗红色的领带,打完领带,又带着季然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梳头发,换上出门要穿的西装,外套。

季然全程都呆呆的,懵懂得像是一个小孩子,被寒深事无巨细地操持着一切。他陷入一种无所适从的慌乱,可这种慌乱中又蕴藏着一股的惊喜。

他震惊,害怕,忐忑,又满怀期冀。

他们才在一起十天,寒深就要和他结婚?季然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疯狂的事情。

季然要疯了,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可不管他揪自己大腿多少下都没有醒。

真的吗?

他要和寒深结婚了?

飞往la这漫长的十几个小时里,季然的心情就和他的身体一样飘在云端,怎么也不踏实。

他们抵达时恰逢清晨,西海岸笼罩在一片柔和的雾色中。

距离市政厅开门还有三个小时,jessia替他们安排了酒店,可谁都没有睡意,一致认为与其回酒店踟蹰不定,不如就在市政厅门口等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