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后,他还是抱着我,一遍遍道歉,“好枝枝,天底下最好的枝枝,别生气了,我下次一定准时吃饭。”

聊起这段时,符叙轻咳,“当时确实太忙,顾不上吃饭。”

我笑他,“说到底我可是有一半功劳,不然你为什么现在不经常胃痛了?”

他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流失。

我也止住笑。

从前爱意正浓时,我是真的心疼他。

如今我情愿他不生病,一旦生病就意味着我们又吵架了。

后半夜,情浓时,我攀住符叙的肩膀,在黑夜中找寻他下颚的红痣。

没头没脑冒出来一句,“我们生个孩子吧。”

他所有动作僵住,身上的热情迅速褪去,失去兴致,下床进浴室。

他的手机在床边一边接一边响起,我瞥了眼浴室方向,鬼使神差。

屏保,密码都是我,和符夫人的聊天记录也是我。

【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离婚?】

【您不喜欢她,我就不让她出现在您跟前,其他您高抬贵手

。】

我放下手机,身体里的暖意迅速流失,冻结。

心脏部分仿佛被狠狠刨开,寒风横冲直撞。

好久,好久,才喘过气。

孩子的话题再度搁置。

我不再提起,符叙也当从未听见。

一切回到吵架前,他上他的班,我当我的豪门太太。

平淡如水的日子往往暗藏汹涌,譬如蒋周锲而不舍的信息。

自从上次见面,他不知从哪儿要到我的联系方式,嘘寒问暖中夹杂着再会的念头。

我好几次拒绝,他轻而易举揭页,转头又继续。

此刻,手机上他又发来消息。

【荔荔,我早已死心,只想和老朋友叙叙旧,这个机会也不肯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