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叙分割给我的财产堪称丰厚。

我成为自己梦想中的小富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脏空落落的疼。

我想最后见符叙一面。

或许是感谢,又或许是解释。

他不给我机会,联络秘也只有一句,“符总说,不想见您。”

于是我拿着那本,坐上前往意大利的飞机。

梅梅问,“荔荔,你是不是想和符总复婚?”

我沉默许久,道,“我只是突然发现我和符叙好像从来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过,这三年,似乎不止我一个人爱得艰难。”

落地时,天地一色,铺面而来的寒意。

令我惊讶的是,来接我的竟然那个在符叙办公室羞涩的毕业生,她冲我也笑得羞涩,悄悄说,“虽然不知道您和符总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他不愿和您分开。”

我问她,“你会煮粥吗?”

她甜蜜道,“会的,我男朋友特别喜欢喝!”

我由衷发笑,倏尔望向白茫茫

的天际,眼睛酸涩。

我更加迫切想见到符叙。

怀揣着满腔诉说的**,赶到佛罗伦萨,在老桥对面,在白鸽扬起时,终于看见符叙。

以及他身边的阮筝。

她什么时候来得?陪了他多久?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

他们都穿着黑色大衣,走在桥上。

冬日天色那样惨白,他们那样惬意,般配,仿佛谁也融不进。

我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就那样平静地望着。

我忽然相信——

有些人,确实命中注定。

有些人,注定分离。

三个小时后,我前往机场坐飞机回国,过安检后接到符叙的电话。

他的声音磁沉。

“虞荔,你来佛罗伦萨了吗?”

“嗯,只是想解释一下我和蒋周的关系,我和他什么也没有。”

“嗯,还有呢?”

“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

他那边停顿几秒。

这几秒又无比漫长,漫长到我以为电话挂断时听见他说。

枝枝,动手伤你不是我本意,以前的事就让它去吧,以后我会按照长辈意愿娶妻,你也要好好生活,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

电话挂断最后几秒,符叙轻轻开口,“虞荔,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