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等来的肾源,无论如何也得给小明把手术做了。”

老板娘神情坚决,皱眉琢磨。

“哎,史在飞这些年从咱们店里拿走的烟酒少说也有二十万了吧,你就不能想办法给要回来吗?”

老板心有余悸,连连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出来混的,不讲理啊。去年我找过他,一分没要着,还把我打得住了一周院,倒贴进去1万多医药费。”

老板娘愤怒:“就没人能治得了他吗?”

“欢迎光临。”自动门铃响起。

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正是昨晚在宴会上出现过的史在飞。

老板娘一惊,连忙护住店里的烟酒:“姓史的,我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白拿了!”

史在飞摆手:“不拿了不拿了,以后再都不拿了,我今天是来还钱的。”

烟酒店老板夫妻俩愣住了。

史在飞拎过来一大袋现金放在桌上:“三十万,够不够?”

“够了够了,还有多的呢。”老板连忙道。

“就当是利息吧。”

老板夫妻俩惊喜感谢:“谢谢史哥,谢谢史哥。”

史在飞叹了口气:“别谢我,要谢就去谢一个叫霍焱的人吧。”

“谁?”老板夫妻俩不解。

史在飞摆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再见。”

老板夫妻俩看着那一大袋子现金,涕泪交加。

“小明有救了,小明有救了。”老板娘颤声呢喃,“哎,刚他说我们该谢谁来着,霍焱?”

“对,是这个名字。”

夫妻俩双手合十,冲天虔诚跪拜:“谢谢霍焱大恩人,谢谢……”

一间老旧民居里,金大牙正在吸溜吸溜喝着疙瘩汤。

白发苍苍的金大牙母亲坐在旁边,关切又担忧地看着儿子。

“大牙啊,听妈一句劝,好不容易从牢里出来,咱以后好好做人吧,别再外面混了……”

金大牙突然放下了勺子。

金母顿时紧张,生怕金大牙又像以前一样暴怒发狂。

金大牙却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大牙,孩,孩,你这是怎么了?”

金大牙一把拉住金母的手:“妈,不混了,我以后再都不混了……”

金母愣了愣,随即眼眶也湿了,起身走到门口的佛像前,点几炷香,跪了下去。

“菩萨保佑,大牙他终于开窍了,菩萨保佑……”

城西颐和路,“天翔台球城”的灯灭了,门口贴上了“低价转让”的招贴,一辆搬家公司的大货车停在门口装东西。

卞翱手臂打着绷带,吊在脖子上,不舍地看着自己曾经的辉煌产业。

几名小弟站在一旁,领头一个问道。

“大哥,您真要离开海港啊?”

“不走,我怕我会死在这。”卞翱苦笑,语重心长,“你们几个啊,以后也都老实着点吧。海港出了个霍焱,跟以前不一样喽。”

天堂口夜总会二楼大包房里,霍焱一直在打着喷嚏。

门被推开,刁冲和刁锋匆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