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他的骚包白马,慢悠悠到了刑部。

带着一大队人往镇国寺赶。

——

一辆带着侯府标志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镇国寺前的广济河。

“侯爷,世子已经到了,在桥前等着您呢。”

管家搀扶着瘸腿但倔强的侯爷下了马车。

“爹,您腿都成这样了,咱走德善桥吧。”

德善桥是后来修建的石桥,宽敞结实,马车都能通行,又快又稳,是举家出行的不二之选。

苏怀远可不信神啊佛的,更瞧不上这些把信念寄托在一座桥上的人。

三跪一拜呀,那不是更诚心。苏怀远靠在桥边,等着他老爹做选择。

苏侯爷拿着拐杖打了苏怀远一杖。

“逆子!你妹妹如今生死难测,你为她过一座木桥都不愿?”

想到他的贴心小棉袄,苏侯爷悲切的心情又提上来了。

他的闺女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婆家,不知道又要便宜谁了!

那一杖对苏怀远来说不痛不痒,只是听到他老爹哭妹妹的时候,他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还有一丝同情。

啧啧啧,怎么感觉他老爹有一点点可怜呀。

他黑心妹子好着呢,半点事没有,有事的是人家醉仙楼,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愿意,我当然愿意给妹妹祈福了!”

苏侯爷这才放过他,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走上了第一块木板。

对面也正巧有人在行走,两人用力不同,桥开始微微晃动起来,这对于双脚正常的人来说不算什么。

可是苏侯爷拄着拐杖,也不肯扶着管家,这些晃荡对他来说就像压倒人的最后一根稻草。要不是苏怀远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恐怕苏侯爷要先一步去阎罗殿报道了。

苏怀远眨巴眨巴眼,奋力的让小脑袋转了又转。

有了!

“把另一头堵了,说侯爷爱女心切,为永明郡主祈福!”

声势浩大一点,最好被拦的人再传扬出去。

到时候,他妹妹也能顺势“好”起来。

苏侯爷爱子之心感动上天,更是一桩美谈。

一举三得!!!不愧是年轻有为的禁军统领!

苏怀远沾沾自喜,苏侯爷一心想着紫丢丢的闺女。

以后他怎么死都行,千万不能被毒死,紫丢丢的真难看呀!

闺女白,紫丢丢的。

他皮肤还黑,中毒之后,说不准就成了那个“小黑子”的样子。

别人来吊唁他,估计也会被吓病吧。

不过要是死之后,他能看到老谢被他吓得起不来床,或者干脆被吓死,也不枉他死一场!被吓了几次的苏侯爷,心理逐渐开始扭曲。

他平等的恨着每一个没有被吓过的人,尤其是又恢复如沐春风的谢驸马!他想把那张严肃不苟言笑的假面撕下来…

对了,还有他这个逆子!

苏怀远看着他的手下快速就位了,桥上的人也都下来了。

小心翼翼的准备去搀扶他的老父亲。

谁知,他的老父亲横眉冷对,举起拐杖就要朝他打下来。

这可不是刚刚那一杖,他高举到头顶,挥动了“呼呼”的风声,朝他的屁股而去。

手下还在呢,他还要当老大呢!躲!苏怀远灵巧的闪避、再闪避、再闪避…

“啪”

一声,拐杖落在广济桥的绳索上。

绳索受力,带着木桥晃悠了两下,然后在另一群赶到的时候,绳索好像有所感应般。

“撕拉!嘭!”

断了!

苏怀远:“.…..”

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