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是绝没有巧合的,那怕是有,但是我没见过,巧合从来都不曾降临到我的头上。

一切的一切!我的一切计划,我的一切谋划,我的所思所想!这一切,或许早就已经全盘的呈现在了袁世凯甚至是更多人面前,我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将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没有办法,在那天之后,我变得有些惶惶而不可终日,真的不是我胆子小,实在是这样的感觉太可怕了,因为我的身后关系到太多太多,我的未来,许许多多人的性命,或许是那些于此无关的可怜人。

在这样的折磨中,我憔悴,红颜泪洒晕红妆。三天的时间,或许很短暂,亦或许很漫长。

祭天**的位置,就在北、京的天坛,这一天,飘飘然龙旗,明晃晃钢枪,军人列阵,百官赫然。袁世凯立于祭坛之上,一脸的得意之下,更多的我看到,那是他的不安,因为此时袁世凯还不算正式称帝。

所以他身穿的还是北洋政、府的军装,他的龙袍我知道早已赶制完成,但是现在他的身份,依旧是****大总统,而不是所谓的中华帝国皇帝所以他不能身着龙袍,但是祭天**之后,不久就要举行的登基**之后。

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身穿龙袍,发号施令了;看不这祭坛上的袁世凯,我的心里实在是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或许我会觉得他这个人实在是有些贪心不足吧,本来就已经控制了最高权利。

果不其然,袁世凯听完我的话之后,不由得眉头皱在了一起,杨度想要说些什么,也直接被袁世凯摆手打断了,我们三个人之间又陷入到了沉默,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话题之后,总是要伴随着沉默。

许久,袁世凯开口了,他对我说:“松坡啊,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休息,你刚刚说的那些个事啊,只限于咱们三个人知道,对谁也不要说,我在好好的想一想,然后到时候我会让晳子和你联系的,这件事事关重大,而且关乎到京畿防务的问题,所以我还是要慎重一些的,松坡三天之内,我给你一个准确的消息。”

这句话就是逐客令,而我和杨度也都就此离开了大总统府。在离开了大总统府之后,杨度问我说:“松坡啊,等一下你要去哪里啊?要是没什么事,我看你还是到我的筹安会去看看,这么久了,你好像还没进去过吧?”

我摇了摇头,道:“今天就不去了,我先回家换换衣服,然后我去云吉班看看,许久没见小凤仙了,还真是挺想她的。”杨度一听我要去找小凤仙,他的面色不由的变了变,我当然是注意到了。

我便直接的开口对他问道:“怎么?晳子兄,怎么我一提小凤仙,你这脸色都变了?难不成是你和她之间……哈哈哈。晳子兄啊,不和你多说了

,对了,我看你好像也没什么事,正好,你送我一程,送我一程。”

说着,我拉着杨度就要上他的专车,而杨度这一次确实真的为难了起来,他一面推诿着,一面对我道:“松坡啊,要我说啊,你现在还是别去云吉班了,你看看,要不你还是先和我去筹安会吧,我正好那边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

这一次,我不在掩饰了,我直接对杨度问道:“晳子兄,昨天我就看出来你有些不对,这怎么我现在要去云吉班都不行了?昨天我就被你拉着在你家住了一夜,我就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晳子兄啊,你我是什么关系?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小凤仙出了什么事情?”

见我如此,杨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对我说了实话,果不其然,小凤仙就如同陈敏麟说的那样,被雷振春请到了警察公署的监狱去喝茶,当然了,虽然她被带到了监狱,但是雷振春倒也算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他并没有过度的难为小凤仙,当然了,惩罚一下,还是有的,无非就是少吃少喝的而已,这样我想还算是我能够接受的,当然了,我虽然实际上能够接受,可是我还是要表现出一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的模样。

杨度的话,才刚刚说完,我便直接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车门上,这一下子发出的声音,让守卫以及杨度的司机都是笑了一大跳。杨度自然也是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失态!“妈、的!”这是我第一次当着杨度的面破口大骂。

“雷振春这个王八蛋,他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冲我来,动我的女人干什么!好啊,他平时不是总说如何如何吗,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骂着,我就直接闯进了大总统府。

对我道:“松坡啊,这几天我考虑了一下,你的这个提议啊,暂时来看应该是很难以实施的,不是说别的,就是这一万人行军的路线就非常的难以确定,而且就像你说的,现在滇军内部的一些问题啊,我看,暂时这个想法咱们就不要提了,但是我想了想,你提出来滇军的一些问题,我看到时可以在这上面做一做章。”

“您的意思是?”我不由的对袁世凯问道。袁世凯不由的一笑,而后对我道:“是这样的,我想你是不是可以想一个办法,重新聚集起滇军内部的人心或者说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滇军军权抓回来。现在唐继尧那边不温不火的态度,我想我下一道调动任命的指令他应该是不会理睬的吧。你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滇军的军权拿回来。”

我沉思了片刻,而后对袁世凯道:“陛下,如果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收集滇军的兵权的话,我想没有什么比我回到云南更能够直接、快速、有效的收集兵权的了,您也

知道,我在滇军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要是换做旁人,我觉得……”

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我觉得我刚刚说出去的那些,恰到好处,多一份则过,少一份则亏。这样的话,也不算我主动提出了什么,而且我也点明了袁世凯想要最快速度收集滇军兵权的方式。

这样一来的话,无论怎样,一切的一切都是袁世凯决定的,与我不产生任何的关系,而且是我相信袁世凯自己也知道如果他真的想要快速的收集滇军兵权的话,怕是没有什么方式比之我回到云南来的更快速有效的了。

不过这其实我也实在赌,我赌袁世凯到底会不会为了几万精锐而承担放虎归山的下场与可怕结局。果不其然,我这话才刚刚说完,袁世凯就陷入到了沉思中,而且是久久的沉思之中。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吧,袁世凯这才开口对我道:“松坡啊,你回去的话,多长时间内就能够彻底的收缴滇军的兵权?还有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够兵不血刃的收缴唐继尧的兵权那?唐继尧可不单单现在就管着一个云南,他还有他的贵州啊。你要考虑清楚啊,虽然我也知道唐继尧或许对你还有一些兄弟的情谊,但是这可是撼动他自身利益的事情,到时候我就怕你兵权收缴不来,反而被其所害,这可就得不偿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