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5章:月朗朗【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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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让我打听到的事,我打听到了。”那个穿着便装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自从陆建章上位,这大楼内,能进出的,就不止止是穿着军装的人,和那些被一群保镖包围着的大佬巨商等等人,还有一些穿着普通的衣服,各种各样的衣服,各个行业的人。
这一点,还要归功与陆建章,他在陕裁汰陕军,将军行署和各机关人员多用皖籍。为稳固自己在陕西的统治,稳定自己的政、权,又或者说,安顿自己的多疑心,和他那仔细着生活着的方法,大肆的兴起特务恐怖活动,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是历代统治者都深信的事情,无论统治者,还是小地方的头头,这一点都会去做,不过是做的方式不同罢了,有的是努力为人民做事,虽然他最后的目的还是自己,但是不得不说,他真的为人民做了事,得民心者必得天下,另有一种,便是以暴制暴,正如陆建章一般大兴特务活动,搞得天下人心惶惶,但是却无人敢在在面上说任何事,不过人心,谁又能防住呢?
特务活动,严密监视民众,而又常常因搜捕革命党人而出动数营兵马,索道之处,奸、淫掳掠,无所不为,若是谁是这兵营中人,便无人敢惹,就算你是乡绅土豪,家财万贯也是在没用。
这也就是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
而陆建章为了增加收税项目,在西安广设妓、院,大开烟禁,肆意的敲诈守刮陕民。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爱钱的人,很多人都疑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拿着这些钱的用去在拿来?难道在棺材低下垫底?对,就是拿在棺材低下垫底,很多人,就是爱钱,没有理由,一点理由都没有,就是爱钱,把钱拿在手里,他们就很开心,就如同有人喜欢收集金,收集玉,收集鞋一样。
为敛财,他以2万银元将“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騧”等珍贵物卖给美国化劫掠分子,为了钱,他什么都做的出来,这也注定了,他必然要被万民唾骂,遗臭万年。
“说。”陆建章靠在椅背上,看着那个穿着便装的小伙子,很多上位者,都喜欢用靠在椅背上的姿势,来同自己的下位者说话,或许,这是一种肢体语言的表达,也是一种放松的姿态,很多上位者,在很多时候,都要比低下的人累,之所以能他能成为你的上位者,他的机遇可能比你好,但刨除家世身份,和连带的关系,他一定是比你付出的多。同样这样的姿态也有一种不在意和信任的意思在里面,毕竟,人只有在上位者和自己即将要接受,争取,取得的事面前,才会分外紧张。
“将军,属下……”那人有些犹豫,回报好消息是谁都喜欢的,然而坏消息,却不是谁都胆子去回报的,尤其回报给一个暴君,那就
不只只是回报的事,很有可能,你的姓名都会坏在这个坏消息上。
“说吧。”陆建章揉了揉眉头,眼中已经慢慢的展露杀气,他就是个暴君,不折不扣的暴君,他从他下属的眼中就已经能看到这个属下的消息,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消息,不好到让他的下属都害怕的消息。
“市井之中,果然流传着民谣,民谣是……”那个下属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他就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不是他最后一句话,所以这句话说的真是慢到不能在慢。
“民谣是‘口里会说蒙城话,腰里就把洋刀挂。’”这句话说完,那个穿着便装的小伙子,急忙低下头去,这句话,无意于说当权者与外国私通,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崇洋媚外,给外国人当走狗,无论放到那个人头上,这都绝对不是一句好听的话。
“好……好…..”陆建章点点头,两撇小胡子一动一动的说不出的好笑,只是他眉宇间的煞气,让人无法忽视,他是一个真正血里命里走出的将军。
远远站着的那个便装的小伙子更是害怕,如今,如果给他一个地缝,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专进去,自己上司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当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最近革命党很是猖狂啊。”陆建章微微眯眸,手在脸上用力的戳着,看着和善却很是阴险,那阴深深的气息,让人不敢在前进一步。
“是,是,将军说的是,最近革命党很是猖狂,很该治治他们。”那个小伙子不停的弯着腰,大概煮熟的大虾,就是他这种状态吧。他现在真的很庆幸,他穿的不是军装,而是便装,得以让他可以把自己的腰弯道让任何人都看不清他的脸,让流下的汗珠,可以不润湿衣服,而自然而然的滴落在地上。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搜捕。”陆建章小小的眼中,射出狠狠的光芒,无论是谁,无论做了多不好的事,他都不希望别人知道,更不希望别人说,就算是知道,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还是同样的自欺欺人着不许任何人说。
“是……是……属下愚笨,属下愚笨。”那个小伙子冷汗刷刷的往下流,心中不禁哀嚎苦叫,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特工,今天之所以能来,也无非是因为长官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他,他不得不来,而这出兵的事,真不归他刚,更何况他也管不着,也不敢管,但现在他又能说什么呢?
“那去吧。”陆建章低下头,端起了桌边的茶,很明显,他不想在说什么了,当然即便他想在说什么,那个便装的小伙子,也不想在听他说什么了。
那小伙子冲冲下了去。
陆建章,微微眯眸看着桌面上的件。
去年秋天,为了让袁世凯恢复帝制,陆建章在西安物色人写全进,并令各县旅省人士冒充各县代表签名。同年1
2月,袁世凯称帝,而他,陆建章因全进有功而被册封为一等伯爵。
“同盟会。”
陆建章眼睛一直盯着手上的件,嘴角的弧度却甚是诡异,那两撇小胡子,显得如此穷凶极恶。
同盟会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赶在他陆建章的地盘上聚会,商量拟定反对袁世凯,去除陆建章的武装起义,真是好大的胆子。
凡是有触与他的利益的人,就是敌人,敌人,只有一个用处,也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消灭,坚决的消灭,没有任何理由。
时间飞快,大家的疲惫早已被吴佩孚的几句“奶奶熊的”彻底的打压了回去,虽然大家依旧精神麻木的在翻阅着各式各样的资料记载,但是因为至此尚未曾发现一丝一毫有关《尘州图》的记载,所以大家其实从心理上认为,这是徒劳无功的,而且是毫无意义,虽然他们不敢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从他们的情绪中,还是能够感觉到他们想要表达却又不好表达的意思的。
其实说实话,数日昂现在吴佩孚还坐在那里,“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翻阅着不同的记载,但是说实话,他其实也早已经失去希望了,但是他却又不甘心自己浪费了这场的时间所得到的竟然是这样无用的东西,同时他也不希望自己被下属当场一个没有智慧的人,野、蛮的,不懂得改变方式方法的家伙,所以为了自己的名誉,以及自己所谓的理念,吴佩孚还是决定,在坚持坚持,坚持到自己真的认为需要放弃的时候。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夜色落幕,晨光流动,大家的精神随着晨光的出现,而变得更为衰弱了,其实对于军人来说,啊哟是红我让他们坚守在阵地上,不要说一天一夜,就是十天十夜,也是无所谓的,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精神处于紧张的状态,亦或者是或不排除他们其中有些人享受战争的“美好”,所以他们能够为了自己的爱好而投入自己全部的精力同时将自己的潜力完全的激发出赖。
但是,这毕竟只是针对于在战场上的时候,而不是让这些大马金刀的军人堆在这样的一间办公室,然后通宵达旦的翻阅着枯燥无味的县志、古籍记载,当然了,说是枯燥无味的东西,但是这其中有些记载的故事还是非常有趣的,就好像是尘州图所写的那样,奇奇怪怪,奇幻色彩的故事记载,或许哦能引起有些人的兴趣,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当他们将自己的兴趣点大染了了之后,在想要借着这样的奇幻故事来挑起自己的精神,可是非常遗憾的是,纳西奇幻的故事记载,实在是太少了,断断续续,而且根本就毫无规律所言,所以他们有的人看过了两三本记载之后,才能够再次阅读到这样的个故事,当然了,虽然这样的故事能够暂时性的挑起他们的兴趣,但是这绝不表示
仅仅用这样的个故事的可阅读性来使得这些军人们能够保持精神状态,这是非常困难的,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吴佩孚虽然找到了突破的口径,但是另一边,据守北洋第三炮兵关阵地,进退两难的王华,此时却要面对非常尴尬的局面,如他所想的那样,在蔡锷得到了他的讯息之后,认可并且同意了他的想法,但是却告诉他,如果需要其他护**部队的协同的话,那么他就自己去联系就好了,只要在不影响大局势的情况下,那么很多事情就是不需要向他询问申请的。
这样的回答看似给了王华极大的信任,可是实际上这就等同于没有任何结论的废话一样,因为什么叫做“不影响大局势的情况下”那?这是一个非常笼统且异常没有核心的回答,所以虽然看起来,这是蔡锷对于王华的信任,可是实际上,这不过就是蔡锷的一种推脱的方式罢了,当然了,或许这样的理解不够准确,但是绝不会是错误的理解,毕竟王华也是从底层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上,所以他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非常的能够理解的,拥兵自重,私下勾结,稀释上峰权力的事情,是经常出现的,也就是蔡锷这般的回答,其实要是万一蔡锷直接应允他的话,并且给予他所能进到的最大的帮助的话,或许哦那个时候,王华还真的就不干轻易的接受那,毕竟,太容易得来的,哪怕是同心同德的情况下,都不会叫人受之安稳的。
所以现在王华要做的就是先向戴戡发电,向他借来熊其勋的一部护**,亦或者是熊其勋的部分护**,不然的话,就算是让他与刘云峰交流,他也是没有底气的,毕竟现在他手中所掌控的军队虽然在质量上能够与北洋军抗衡,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超过北洋军一些,但是在军队的数量上,以及武器装备,弹药储备上,却是毫无优势的,其实情况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最开始的时候,阻击护**的北洋军,实际上在武器装备上并没有护**的装备先进,同时也无法达到某一些特定情况下护**所拥有的强力火力的,之前就说过,护**的前身,也就是当护**还没有组建,还处在滇军的时候,滇军的武器装备就是优先于全**队装备的,因为滇军的武器装备不是一个人,一代人积攒下来的,虽然这是一个还需要拿着国家八十万每年补助的穷地方,但是多少代官员的经营之下,胡**在武器装备上,还是艰难的做到了领先全**队水平线的,当然了,这不能表示什么,但是依旧能够从中看到一些端倪。
蔡锷、张凤翙,还有许许多多向他们这样的将军,官员,就是这样的,虽然他们中间只有少部分人,是真的为了权与利而跳入到这个全套的,实际上他们更多的
人,在明白原委的情况下,还会毅然决然的这么做,实际上不过就是为了保命罢了,比如蔡锷,比如张凤翙。
蔡锷被袁世凯召集进京之前,他官居云南都督,统挟整个云南的军政大权,也会只能是因为如此,他得到了一个“云南王”的称号;蔡锷,也就是整个云南政、治与军事系统的核心,当他离开云南走上了前往北、京的路途之后,那么也就相当于一下子将和整个个云南的真正核心给挖了出来,这样一来的话,也就等同于,暂时性的将云南的局势搁置在了自生自灭之地,当然了,这也并不准确,而且实际意义上来看,也不单单是这么浅显的,但是无论如何,如果蔡锷离开云南之后,再没有合适的,新的领导者来到云南主掌军政大权的情况下,那么云南也就相当于所谓的“三不管”任由自生自灭的情况了。
袁世凯当时虽然费劲了周折,才把握了蔡锷的秉性,从而使得他顺利的离开云南,前往北、京,但是实际上袁世凯那个时候一心只是想要集权,所以他并没有考虑到云南的局势,以及暂时性的,能够安稳接替蔡锷位置的人,说起来,其实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至少从军、政二字上来看,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那就是蔡锷到京之后,听闻了这件事,便主动地要求袁世凯罢免自己云南都督的位置,理由是自己身在北、京,已然无法顾及到云南的大事小情,所以如果自己还是挂着云南都督的头衔的话,那么第一是名不正而言不顺,其二也是对云南全省百姓的不负责任,都知道云南是一个困难的地方,所以那里每一天都会有非常多的事务需要处理,积压的话,恐怕会非常的麻烦,所以蔡锷等同于是自己辞去了云南都督的位置,当然了,这也可以看出蔡锷这个人的智慧,懂得如何的保护自己,同时也展现了他过人的情商。
其实也正是因为如此,蔡锷在京的时候,袁世凯才会对他如此礼遇,而且他这个人怎么说那,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说句不好听的吧,蔡锷在处理事情上,就好像是一条泥鳅那样,滑不留手的,再加上他自身的名誉威望与能力,以及蒋百里、杨度,甚至于包括袁克定这样的朋友,这样的同窗的抬举,所以他在北、京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力,但是也算是如鱼得水,至少生活上还是非常不错的。
将自己的权利拿出来,买好别人,买好自己的上司,这不算是能耐,或者说不算是难的的本事,因为一些在上层游历惯了的人,在一定的时刻或许哦都能做的出来,但是真正值得称赞的就是,蔡锷之后的行为,他向袁世凯表明里,自己这么做的目的,也就是希望袁世凯和唐继尧都能念着自己的好,然后在适时的时候,给予自己帮助亦或者是提携。把事情做在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