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人,你说什么?”

刘星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一旁的皇甫烈更是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鲁巽在仆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只见他衣服上满是刀痕,鲜血浸染了大红色的官服,留下一团团黑色的印记,鲁巽头发散乱,脸上还有几道伤痕,风尘仆仆,看样子一路上吃了不少苦。

刘星河赶忙让仆人将鲁巽扶进房中坐下,然后端了一杯茶给鲁巽:“鲁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在骗我们吧。”

鲁巽猛地将还很烫的水一口灌进肚中,随后眼中一阵浑浊,嘴唇颤抖地说道:“不,我没有骗你们,就在前天凌晨,护国公收到了京城的来信,说是城中有变,要护国公赶紧支援,之后京城的探子也传来信件说小将军被卸了兵权,护国公认定京城出了大事,于是立马带兵前来营救,我们行军至京城外大概十多里的森林附近,因为护国公太过担心京城,所以直接率军进了林子,结果林子里面埋伏了大量的瀛洲军,我军被打得措手不及,而且对方人数远胜我军,且我军行军一天早已疲惫不堪,对方以逸待劳,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关键时期,护国公又被打成重伤,最后没办法,只能边打边退,结果被对方逼到了一座孤山之上,面对敌人的重重包围,护国公也曾突围过几次,但却以失败告终,这时对方已经杀上山来,护国公奋勇反抗重伤,之后护国公不愿被俘受辱,拔剑自刎,以身殉国。”

皇甫烈闻言几近疯狂地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人可以打败我的父亲,他怎么可能会受伤呢。”

刘星河也是不可思议,在他心里,整个东澜没有强过皇甫英雄的人了,当然也不排除有什么隐世高手,但击败一个金丹很简单,可想要击杀一个金丹那可是非常难的,当初面对实力远不如自己的噬阳阎君,皇甫英雄都没办法留下他,即便是江天成也是事先准备了天罗地网才将对方抓住的。

鲁巽长叹了口气道:“的确,刚开始时皇甫老将军以一己之力便挡住了对方的合围,对方军中两名大将岛津辉斩与伊达缘联手攻击护国公,可护国公连武器都没有用就轻而易举地将那二人制服,护国公本想用那两人为人质逼退瀛洲的伏兵,可这时对方阵中走出一个身穿鲜红如血的武士甲的将军,那人自称是瀛洲大将军织田义昭,那织田义昭向护国公发出单挑的要求,护国公认为这个织田义昭身为敌方统帅,如果能够将其斩杀或是俘虏,那这场战争也可以直接停息了,于是答应了对方的单挑。”

“什么,原来是织田义昭出手了,那就说得过去了。”

刘星河点了点头,那个织田义昭他也见过,从对方身上散发的气息来看的确是金丹期的强者,瀛洲军中也的确只有这个织田义昭有资格与皇甫英雄一战,但也仅止于此而已,在刘星河眼中,那个织田义昭虽强但应该不至于击败皇甫英雄,然而鲁巽接下来的话打破了刘星河的推测。

鲁巽回忆着那天的战斗,眼中充满了恐惧:“接受对方的单挑之后,护国公将手上的两个俘虏扔到一旁便朝着织田义昭冲了过去,护国公想要速战速决,所以用尽全身力气一掌拍向织田义昭的胸口想将其制服,可没想到那织田义昭不闪不避,一掌迎了上去,反将护国公打退了数十步。”

刘星河闻言吃了一惊道:“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没错,我刚开始也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鲁巽摇摇头道:“接着,护国公又冲了上去,但都被那个织田义昭挡了回来,没办法,护国公不得不使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青龙偃月刀,可那个织田义昭也有一件很厉害的武器,竟然连护国公的青龙偃月刀都破不了对方的攻击,最后,织田义昭一刀砍伤了护国公的右臂,护国公便败下阵来。”

“这个织田义昭竟然这么厉害?”刘星河实在是不敢相信。

鲁巽回忆道:“那个织田义昭的招式非常奇怪,虽然我只是一个凡人,但即便是我也能够感觉到那个织田义昭身上流出了灵气非常的阴邪,整个人身上围着一股非常浓密的黑雾,他的武器也是一把非常诡异的长刀。”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鲁巽顿了顿说道:“护国公受伤之后我们不得不撤退,可对方的人数太多了,我们根本没办法冲出去,损失了不少将士,之前抓住的俘虏也被他们救走了,最后我们边打边退,退到了一座矮山上,我们在山上利用居高临下的地势打退了几波进攻,加上天色已晚,对面也不再继续攻击,但我们也没办法离开。”

鲁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接着说道:“之后,护国公让一个士兵骑着快马突破重围去送信,自己则带着我们死守山头,可是一天一夜过去了,援军都没有消息,这时瀛洲军队突然加紧了攻击,护国公率军死战,最终力竭,护国公不愿被敌人俘虏,拔剑自尽,我本想跟着护国公一起殉国,但被对方俘虏,那织田义昭见护国公已死便让我回京城来报告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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