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见,我的名字叫做苏玛丽。玛丽苏的苏,玛丽苏的玛丽。

这个故事严格来说,是从我去公安局那天改名开始。

虽然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不过我还是啰嗦一下吧。给我起这个名字的人是我早逝的舅舅,也许在那个年代是个很超前的名字吧。我也能够理解他到底期望,不过还是软磨硬泡着……等到了我能自己去改名的那天。当然在此之前我还得靠撬柜子把户口本偷出来……

嗯,看来以后想私奔结婚是不太可能了。我想象了一下父母今后会加上的安全保护措施,确定证件都带齐了后就走出了家门。

然后,我踏上了命运的旅途。

仔细思考一下,我见过的穿越真的有限,最猎奇的不过是某位魔王大人被塞进马桶。与之相比我倒是的确不算什么,就是走路摔了一跤,却没有摔在坚实的水泥地上。

而此时此刻,我盘腿坐于榻榻米上,仰望着遥远的星空,一种思乡情绪若有若无地蔓延开来。天色渐渐地亮起来,一旁熟睡的银发男子嘀咕了句“冰激凌!”翻了个身,半个身子都露在了被子外面,睡相毫无防备的难看。

——等一下现在不是伤感或者别的时候!这种跟小猿登场一样砸破屋顶落在单身男人房间内的剧情是怎样啊!古往今来的屋顶到底是多脆弱!这样下去不是被当成小偷就是……被当成非法入侵(两者有差吗?)还是赶紧趁机跑掉比较好!

我这么想着,站起身来拉开门走向大厅。悬挂着“糖分”标牌的房间是有些熟悉的装饰,沙发旁和桌上各自放着一本不知道漫画杂志,巨大的白犬趴在房间一角睡得正鼾,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地上落着一副红色边框的眼镜。

嗯这好像哪里不太对?

说时迟那时快,我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一枚飞镖正落在脚边。抬头看时,银色长发的女忍者缓缓揭去伪装,轻巧落在地面上,身体警觉地蜷曲着说道:“身手够敏捷嘛。不愧是杀手。”

不我动都没动,是你没丢准——不过我也懒得出声提醒她我其实在她背后。

“啊!难道!”在我准备走的时候忍者突然情绪激动地趴在了地上,一副失落的样子,“明明已经有我了……”

卧槽这人的思考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我思考到底要不要弃之不顾的时候,戴着眼镜的少年拉开了大厅的门。

“早上好。啊,猿飞小姐你又来——咦?怎么回事?”

他在看着我。

这时我才注意到,天已经亮了。

逃不掉了。

“所以,你的解释是因为第一次来江户太高兴,忍不住上了屋顶,结果不小心掉了下来?”

我点了点头。

“混蛋你当我是小孩吗?!”穿着旗袍的少女一脚踏上了茶几,揪起了我的衣领。

就算你这个样子,我也找不出别的说辞啦!

“啊啊,神乐你冷静点,这位小姐也一定找不出更好地说法了吧。”

不愧是吐槽之王。我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下这位应该是新八的少年。

“没错!这个人一定是跟我一样想要夜袭阿银!”

没有人跟你一样好吗?!

这时只见银时拎起小猿把她丢到了门外,又坐回来以他独特的懒洋洋的语气说道:“那个,房顶总不能放着不管,不然老太婆又要——啊可恶她已经发现了吗?”

的确,窗外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大嗓门,也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阿银,怎么办……”新八小声地嘀咕道,“看样子她也不像能赔我们……”

“没有钱就拿身体来换吧哇哈哈哈!”

明明是个小女孩,神乐却总是像个黑社会大叔呢。

“嗯,倒也是个办法……”为什么银时也是一副在认真考虑的模样?

“那个,靠我们自己也不是不行……”新八小声地嘀咕道,但迅速被银时打断了。

“就这么决定了。这位小姐,留在万事屋做免费劳工来还债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条件反射地说道:“苏玛丽。”

这时的我还没有想到,即将面临的,比远离家乡还要麻烦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