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黄观、夏原吉懵逼之余,心头也是感慨不已。

衍圣公啊衍圣公!

你说说你,招惹谁不好,偏要得罪义父干啥?

这下好了吧,被义父惦记上,你断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呐!

转念一想,夏原吉目光闪烁不止,忽然看向了朱寿,开口道:“义父,孩儿以为,既然都往茅房里丢马蜂窝了……”

“不如再丢进去几挂鞭炮,咋样?”

“衍圣公遭的罪,岂不是更多了?”

闻言,朱寿顿时眼前一亮,激动地道:“原吉,你别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啊!”

“观儿!”

说到这,他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了黄观,气咻咻地道:“你看看原吉,脑瓜子转的多快!”

“你再看看你,榆木头啊!”

“往后他肯定比你有出息!”

一下子,黄观心头尴尬不已。

糟糕!

叫义父失望了啊!

看来,从今以后,要多多缺德才行呐!

他连忙拱了拱手,一脸惭愧地道:“义父之教诲,孩儿汗颜,往后定好好跟在义父身边,悉心钻习为人处世之道!”

“嗯,孺子可教也!”

朱寿重重点了点头,转头便笑嘻嘻地道:“廖二!”

“少爷,俺在呢!”

“赶紧追上廖大,把原吉说的这办法如数吩咐了刘一刀!”

“还有,

把鞭炮换成一挂本少爷研制的二踢脚!”

“遵命!”

说罢,廖二也不敢含糊,忙不迭转身离去。

等两兄弟一前一后、火急火燎来到医馆,立马说明了来意。

刘一刀听完之后,也不敢怠慢,振声说道:“两位放心,小人这就亲自去下泻药!”

等他刚往煮好的臭麻子汤里下了药,外头便传来孔讷的一声大喊:“大夫,大夫,大夫何在?”

“老夫的线又崩了,速速过来缝线啊!”

听着这一声叫嚷,廖家兄弟对视一眼,连忙抱拳:“刘大夫,俺们去准备鞭炮、马蜂窝了!”

“至于灌药之事,靠你了!”

“好好好!”

说罢,转身离去。

前脚刚走,孔慈后脚便搀扶着面色惨白的孔讷,迈步走入正堂。

一见到两人,刘一刀脸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恭谨地问:“这位贵人,算上今日,可是第十回来缝线了吧?”

孔讷脸色黑如锅底,从怀中掏出几张宝钞,骂骂咧咧地道:“废话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