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知败类……

兔崽子!

你怎么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

……

西凉侯府。

整个府宅,尽贴喜字,丝竹奏乐之声,不绝于耳。

正是西凉侯濮玙纳第八房小妾之喜日!

对于西凉侯府有喜,周遭百姓却是习以为常,变得麻木了!

三年纳八房!

若论武将勋贵纳妾之多、纳妾之勤,西凉侯乃占首位!

而此时此刻,侯府正堂之中,一个面容酷似濮全足有六七分、身穿锦袍的年轻人,正端坐于椅,眉头紧锁,愁绪经久不散。

这人,正是濮全之弟,西凉侯濮玙!

一个年近五旬的老管家迈步上前,躬身说道:“侯爷!”

“如夫人已经入院了!”

“夫人来了吩咐,命你尽快沐浴更衣,去跟如夫人造娃!”

闻言,濮玙眉头更是紧皱,忍不住一拍桌案,低声骂道:“造娃!造娃!又他娘的是造娃!”

“她当老子的腰子是金子做的吗?”

“她是老子的正妻啊!”

“周叔!”

说到这,他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道:“你说谁家的正妻,天天啥事不干,竟琢磨给自己的丈夫纳妾?”

“三年了!”

“老子他娘的都纳了八房妾室,她还不满足,竟然叫老子年底再纳一个,说连聘礼都跟人家过完了!”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

听着他的声声怒骂,管家脸色很是尴尬,讷讷地道:“侯爷,小点声、小点声!”

“要是叫夫人听见了,又得抡锤子揍你了!”

“这也不怪夫人,谁家濮家人丁不旺呢?”

“您兄长去哈密赴任的时候,也是交代了夫人,一定要你多生娃子!”

“长兄如父,夫人也不敢不听啊!”

濮玙吓得面色

一凛,伸头往外看了看庭院,这才松口气之余,再次低声骂道:“呸!”

“若不是当年他爹跟俺爹一同战死,把他托付给了俺,当老子怕她啊?”

“大哥也是,说好兄弟齐心力断金,结果他脚底一抹油,跑去镇守边关了,留俺在京师混吃等死,还得天天受这恶婆娘的鸟气!”

“这么多年了,俺叫他回来把婚事成了,他偏不!”

“等年底他回京,俺就是给他下药,也得说啥让他把香火传了!”

管家苦笑一声,道:“侯爷!”

“天下蛮夷未灭,何以家为?”

“你兄长就是这么一副德行,你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