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管事摇头:“现在没有,京城人流足,酒楼的生意好,很难遇到转让或出售的酒楼,除非有人犯事,被抄家,官府发卖。”

“西城那边的酒楼也行。”

冯管事并不认同:“西城长寿街那边我倒知道有一家酒楼正好准备转让,只是那里是旧城,比较老旧,集日的摆放点也设在那边,人流是有的,但来往的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富贵人家都不爱去那边,酒楼的生意恐怕不好。”

说白了,那里就贫民窟,没有多少人有银子下馆子,所以那条街的酒楼才会做不下去,才会转让!

“你帮我盘下来,不仅仅是酒楼,西城那一片只要有铺子出让,都盘下来吧!有多少盘多少。”

冯管事闻言忍不住提醒道:“姑娘要想买铺子开酒楼,可以等等,等朝廷有铺子放出来时,再买也不迟,长寿街的铺子太旧了。”

他想说的是,现在哪里还有人会买那边的铺子?

赚不了什么钱的!最多每个月一百几十两,而秦家可不缺这么一点儿银子!

秦汐摇头:“天元国正值繁荣昌盛之际,我朝皇城已经建有百余年,这皇城早就不够用了!冯伯觉得有无可能会扩城?冯伯又觉得,若是扩城皇上会选择在哪里扩?”

现在那里虽然是贫民窟,可是秦汐知道新年过后,皇上就有意扩城了。

风声传出后,大家都以为皇上会在东城扩城,毕竟天元国以东为贵。

那时林如玉想买东城的地,还问自己借银子,自己当时就建议她买西城的铺子,不过她没听,买了东城的地!结果两个月后,皇榜一出,西城的铺子一夜暴涨!许多人买了东城的地,都亏大了!

只有那位云岫先生赚大了,西城近半数的铺子被他盘下了!冯管事心中一震!扩城?姑娘真敢想!

他心里细细琢磨了一下,竟然觉得极有可能!

这可是有先例,有迹可循的!

他跟着老爷做了一辈子生意,什么没见过?

做生意如何能够一本万利?那得要有长远的眼光,还要有破釜沉舟的魄力!

他亲眼见证老爷一次又一次的用独到的眼光,敢为人先,赚下如今的万贯家财!姑娘这眼光,比之老爷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心里对秦汐是越发的佩服了,立马拱手道:“姑娘睿智,目光长远!老奴定会盘下来!”

是他短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皇城会扩建!秦汐又问道:“冯伯,我们大同胡同的宅子是不是有密道通往城外的大马车行?”

冯管事闻言也不诧异秦汐会知道,毕竟老爷就只有姑娘一个女儿,将来秦家的一切都是留给姑娘的。

他点头:“回姑娘,是的。”

“我想再挖一条密道从这府邸通往大同胡同的宅子。”

他们秦家除了有商队,还有织造坊,造纸作坊,还经营着药材,陶瓷,酒楼等生意,因此有自己的大马车行。

大马车行除了方便自己家的货物运送,还帮其他商户运送货物,顺便赚点路费。

她之所以想挖一条隧道通往大马车行,是因为她打算开海鲜酒楼,海鲜的来路需要隐蔽一些。

到时候她将海鲜放到大马车行某间屋子,让人取回城里。

大马车行每天有几十甚至上百辆马车出入,而且每天来往的商队都不同,天南地北都有,别人想追查也难以追查。

冯管事闻言便以为秦汐是担心抄家一事,想着多留一条退路,这样确实周全,便道:“还是姑娘想得周全,老奴这就去办!”

冯管事祖上就有这手艺,挖密道这事他最擅长,大同胡同宅子离这府邸看似是隔了条街,但是直线的话也就几百米,挖一条只容一个人通过的密道也容易。

秦汐点了点头:“那此事便麻烦冯伯了。还有如果海叔回来了,麻烦冯伯告诉他一声,我有事找他!”

海管事是秦家负责采购的大管事。

“冯管事忙道:“姑娘言重了,这是老奴该做的事,海管事昨日传信回来,后天应该到了!”“好,有劳冯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