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脚上脱下一只绣鞋的杨婉,在被逼急的情况下,展现着她人生最凶悍的一面,举着那只鞋履,满屋子狂追曹智。

曹智可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人没霸占成,反而吃了一通打,面对香汗直流,气喘吁吁的杨婉,曹智还不能还手。因为打坏了杨婉,他不舍得!

“禀主公,抓到一家奸细!”

正在气头上的曹智这时正想开门踹两脚这个不开眼的家伙,什么时候不好禀报,在他关键的时刻,来禀报。

“杀了!等等,奸细有一家的吗?哎哟哟......小白兔你倒是轻点......先收押,我待会儿来看看!”

“是!”

这个禀报的声音刚落,另一个更急的声音老远就传来。

“禀主公,钟仆射又回来了!”

“啊......那个老不死的,小白兔别打了,不能让钟繇撞见咱俩!”

随着曹智的叫喊,就听见了开门声,随后一个人影首先跌出杨婉的屋子。只见这个跌出来的人两手握举着两条白皙的粉臂,那两条粉臂前的其中一只玉手上还握着一只绣鞋,使劲摇摆,努力前进,试图击打一边跌出屋子之人,一边追赶上跌出屋子的人,不肯放过此人。

终于因为脚跟磕着门槛的曹智收势不住,“呯!”的一下,这下是真的跌出了屋外,直挺挺的摔在了进门的青砖道上。虽说是黑夜里,周围的人还是看见两个身影的倒地,激起一阵白色的尘土。

为什么是曹智收不住势跌倒吗,怎么会有两个人影呢?

这是因为杨婉的双手腕被曹智拽着呢,这曹智摔下去是何等的拉力,杨婉别看正在大发雌威,但也受不住这份拉力,直接跟着扑倒在曹智身上。

杨婉没怎么摔疼,因为有曹智垫背。曹智这一下直布罗陀的仰面倒下去,摔得还行,只不过后背生疼,遭罪的是第二下,杨婉的直扑。那可是直接把曹智当成了肉垫子,曹智闷哼一声后,自觉松开紧捏杨婉的双手,转而去撸自己发闷的胸口。

“叫你再敢欺负我!叫你再敢欺负我!”

不依不饶的逮着机会就继续痛打曹智,这会儿她更是不顾正在咳嗽和胸闷的曹智有多痛,也不管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不雅,根本未在意的持续趴在曹智的胸膛,快速抡着粉拳和鞋履,摧打曹智。

打了会的杨婉首先觉察到不对,怎么在眼睛的余光里看见好几双鞋就站在她的左右。

“嗯?”杨婉猛地抬头,左右一看,好家伙,一群人站在门槛两旁,正低着头欣赏这对冤家“打情骂俏”呢!

“哎呀!”

惊呼一声的杨婉赶紧从曹智身上爬起,以极速倒退的方式闪入屋内。

“呯!”的一声,杨婉惊慌地试图把门掩上,但她忘了,地上还有个半截腿在屋里的曹智。

“哎哟哟……腿……腿,小白……”

闭着眼任由杨婉摧打的曹智终于在门挤双腿时,疼的连滚带爬的挪着屁股退出房门。正要质问杨婉的曹智,这时才注意到围在门外的一群人。

“嚯,这些人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只见伺候杨婉的两名丫鬟站在人群的最前沿,正半转着身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曹智,她们身后竟有七八名曹智手下的兵卫。看架势这些人已经站这有段时间了,从半转的身体来看,也是由于刚才曹智的倒退才把他们挤开的。

“为什么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就是原因,这么多人靠近了自己,自己却浑然未觉,这要是刺客,自己死八回都有了,以后再泡妞时一定,千万要注意!”

曹智暗自腹诽着,却不想自己和杨婉把这动静闹得多大。伺候杨婉的丫鬟自然住在这院落里,听了声音自然要跑过来查看。还有外面曹智给杨婉安排的兵卫,是看着曹智进去的。曹智半夜三更来一个属于半俘虏性质的女囚房中,目的不言而喻。曹智进去时,他们当成什么也没看见,私底下却嬉笑了半天,并极其忠心的发誓不让任何人打扰主公的“雅兴!”。

但没过多久,这房里发出的不正常声音,却不得不让执勤的兵卫为他们的主公担心,阴沟里翻船,着了一个女囚的暗算。

古今中外,有化没化的男人都知道,男人最薄弱的状态莫过于在和女人欢好时,那也是女人对男人有所“图谋”的最佳时机。

坏了主公兴致是小,主公有个什么闪失是大。他们在护主心切之下,也贸然进入了内院。他们人是进来了,但也未敢贸贸然直接闯入,只是在一步步接近的过程中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那声曹智的呼痛让门外的兵卫差点以为曹智遇到了不测,而正当准备冲入时,又闻杨婉的尖叫,那动静和曹智的哈哈大笑,让门外的兵卫再次误解为曹智反过来收拾了杨婉。接着动静就更大发了,屋里一会哭,一会笑,曹智一会儿喊着要强奸杨婉,一会儿让杨婉打的轻点。

门外的士兵和丫鬟左右为难了会儿,终于确定两人这是在做什么他们未知的游戏,他们少有默契的准备在屋内主人未发现他们踪迹时快速离开,这会儿就连续来了两拨禀报的士兵,因为院外已无兵卫守门,所以他们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直闯内院。

正当所有人听出曹智口气不善,准备撤离时,曹智和杨婉跌出屋外,让他们欣赏了一出笑骂嗔怒,郎情妾意的剧场版。

这些没见过啥世面的大头兵和丫鬟,那经历过这种剧场版,全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