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酒店主管匆匆赶来。他的脸上满是紧张和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廷堔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里?”

酒店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傅先生,我这就去调查清楚,尽快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傅廷堔皱了皱眉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我要,立刻,现在,马上!”

酒店主管被吓得连连点头,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傅廷堔看着齐溪,心中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齐溪则坐在床上,默默地流泪。她多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能恢复正常……

都说上班苦,实际上,相比于工作难度的苦来说,老板事儿多才更苦,

傅氏集团里,顾清璃刚刚在工位上坐下,屁股仅仅是与椅子有了那么一丝短暂的接触,还没等完全坐稳呢,就突然收到了傅廷堔发来的微信——“过来一下。”后面还紧紧跟着一个酒店的房间信息。

顾清璃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手中那只啃了两口的包子和仅仅喝了一口的豆浆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不情愿。毕竟,谁愿意在早餐还没来得及好好享用的时候就被老板召唤呢?但她也清楚,老板的吩咐是不能违抗的,只能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的早餐。不过,她稍作思考后,又重新拿起了包子和豆浆,心中暗暗想着:人啊,无论生活多么艰苦,处境多么艰难,都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这早饭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吃的。

随后,顾清璃一边打电话呼唤她的专属司机小曹,一边给齐溪发去微信:“齐溪,怎么了?你今天迟到了呀。”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始终没有收到齐溪的回复。

坐在小曹车上,顾清璃的心中渐渐升腾起些许不安,这种不安就像慢慢弥漫开来的迷雾,让她的心情也变得焦躁起来。于是,她又急忙给齐溪打去电话。

此时,在酒店房间内,齐溪的手机不断地响着,那清脆的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齐溪满脸犹豫,眼神在手机和傅廷堔之间来回游移,内心纠结着到底该不该接这个电话。

终于,傅廷堔被这持续不断的手机铃声吵得心烦意乱,他皱着眉头,伸手揉着太阳穴,满脸冷漠地说道:“吵死了。”

听到这话,齐溪连忙一把拿过手机,又在挂断与不挂断之间纠结了半天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听。

“齐溪,你在哪里?”电话那头,顾清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原本听到齐溪接了电话,顾清璃才稍稍放下心来。可紧接着,电话那边齐溪的回应,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她的心又重新剧烈地跳动起来。

“我……我在明都大酒店。”

“什么?你在明都大酒店?”顾清璃的声音骤然提高,那惊讶的语气仿佛能穿透云霄。“你一个人吗?还有谁啊?”

齐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傅廷堔,然后用手紧紧捂住嘴巴,悄悄地靠近话筒,用极其微小的声音说道:“还……还有傅总。”

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顾清璃的耳边轰然炸开,瞬间传来一阵阵耳鸣。“不!这怎么可能?这太不对劲了!剧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顾清璃在心中不停地呐喊。

按照原的剧情,齐溪与傅廷堔之间的纠缠应该是在赵悦的父母被放出来了之后才发生。那时,赵悦已经恢复了赵家大小姐的身份,她在赵家为傅廷堔准备的答谢宴上偷偷下药,而感到不适的傅庭堔在齐溪送他回房间时,直接将齐溪留在了屋里……

顾清璃原本想着,等到答谢宴的时候,提前换下那杯被下了药的酒,或者直接在傅廷堔喝酒时,故意将杯子打碎在地上,这样就能让齐溪避过这段痛苦的经历。却万万没有想到,自从她自作主张地在办公室安了监控并暴打了一顿赵悦后,剧情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偏离了原有的轨道,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而去……

同样发出尖锐叫声的还有陈慕白。

正在忙碌中的陈慕白突然接到了酒店主管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酒店主管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带着满满的无奈与焦急,说道:“陈老板啊,你可犯事儿了呀!”

陈慕白听得云里雾里,满心都是莫名其妙。他皱着眉头,疑惑地回应道:“我是一个律师,向来以法律为准则,怎么会知法犯法呢?”

酒店主管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话语中满是懊恼与慌乱,急切地说道:“你昨天晚上不是先是送来了一个小姑娘,还特意跟前台交代,一定要给她单独安排一个房间。之后呢,你又把傅先生送到了前台,并且跟前台的工作人员说要把傅先生送到之前的房间去。我们的前台人员误以为你说的之前的房间是之前的那个房间,结果就把人送错了房间。”

陈慕白被这一连串的“之前”绕得脑袋发昏,头疼欲裂。他连忙打断酒店主管的话,说道:“停停停,请您用普通人能听懂的话重新描述一下你刚才的绕口令。”

酒店主管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重新组织语言说道:“就是我们酒店的工作人员把傅总送到了之前您给那位小姐开的房间里去了,而没有送到傅总之前常住的总统套房……”

陈慕白愣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消化着酒店主管的话。片刻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什么?”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问道:“那,那个房间里,有事发生了吗?”

酒店主管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好像都发生了……”

陈慕白的心猛地一沉,他咬了咬牙,说道:“我马上到酒店。”

挂断电话,陈慕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迅速拿上外套和车钥匙,大步流星地向停车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