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陈慕所料,待将活体印刷这个概念一说,刘定眼前一亮,登即从椅子上站了出来。

“有这么好的法子竟然自己憋着,有罪!”

虽在言语苛责陈慕,但从神情上能看得出,刘定很高兴。

他也是有些感慨,明明是个很简单的法子,为何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想到呢?

作为一名太子,刘定自是能意识到,比誊抄快上百倍甚至千倍的印刷术意味着什么。

龙夏本就是一个卷气浓郁的国家,对本这个东西的需求,不亚于衣食住行。

但凭人力誊抄不仅费钱费力,并且速度极慢,可想若王朝先一步具备这个技术,绝是能狠狠捞上一笔。

见刘定正面带微笑的思索着,陈慕基本上也就猜到结果了。

想了想,陈慕又猛的跪到地上,磕头道:“殿下此举,或能赚些钱,但无疑是绝了草民的活路,还望殿下手下留情。”

或许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对一个平民不会作过多理睬,但印刷术若是被世人知晓,陈慕想要做大做强的梦,怕只得放上一放了。

相对于死亡,陈慕更怕一辈子就此穷苦平淡,印刷术势必不能传出去,或许传出去,陈慕能落个千古美名,但

对于他这个俗人来讲,还是想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有钱人。

刘定淡淡瞧了眼陈慕,并未因陈慕那些话生出异样的情绪波动。

良久后,刘定轻声笑了笑:“本太子也是迫不得已啊,你为百姓不知国情,如今漠南沿海皆有游寇入侵,军费吃紧的很,我并非为私,而是为国。”

这……妥妥的道德绑架,为个人,陈慕倒还有几句话能讲,如今一下子上升到家国层次,陈慕就是想说,也是理亏一筹了。

不过刘定也的确不是凭此为借口。

这个世界的世界版图同前世差不多,北边盘踞着骁勇的鞑靼人,在东边远海还有一个叫东瀛的国家。

一个劫掠扬州沿海地域,另一个劫掠内地平原,活似两好兄弟。

在龙夏建立之初,国家还是强盛至极的,不论是军事还是经济,绝不是周边国家能比拟的。

只不过才经历群阀混战岁月,祖帝为了防范有人掌兵造反,先是杯酒释兵权,随后开始推行以驭武的政策。

这个政策好似一把双刃剑,阻止将帅谋反生变的同时,也极大的削弱了国家的军事实力。

致使后来鞑靼人南下劫掠,无一次不是满载而归。

而另一边的

东瀛人一见原来龙夏王朝如此羸弱,每年也是驶船渡海而来,劫掠扬州一代,抢粮抢钱抢女人。

龙夏富饶,钱多,最初的时候给钱给女人给粮,倒是能让两国踏实些。

但可知人的欲望是无尽的,国家本就是人组成的,又如何不是这样?

年复一年,索要钱财物资也是越来越多,最终无奈开始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