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魏轻辰眸色阴沉沉地瞪着宋安安,他很老吗?

宋安安“嘿嘿”一笑,“别生气,别生气,生气长皱纹,民妇就是开一个玩笑而已。”

魏轻辰坐到房中唯一的凳子上,“那天,你为何去找本王?”

“哪天?”宋安安想不起来。

“就是那天。”

“那天……”宋安安观察着魏轻辰的表情,猜了好一阵子,才恍然大悟,“哦!王爷是说上船的前一天吗?”

这话一说,她便想起推门看见魏轻辰光着身子坐浴的画面了。

她尬笑道:“民妇那天……”

为了让自己的言语有说服了,她从背包中把掉了珠子的发簪拿出来。

“这个,王爷,你把民妇的发簪弄坏了,你得赔吧?”

银质的发簪,珠子也不差,能值几两银子呢!

魏轻辰好生诧异,“你去找本王就是要本王赔你的发簪?”

“是啊!这可是民妇的嫁妆,您金贵的手一掰,就给民妇弄坏了。”

魏轻辰五指微收,“本王现在没法赔,等回京以后……”

“好的。”宋安安不为难他,立马答应,“王爷一言九鼎,言出必行,民妇相信王爷一定能说到做到,包括那五千两银子。”

人家有封地,有年奉,不差银子,只是暂时手上没有而已。

再说了,人湘阳王要是缺银子,拿那条腰带去当,都能值个一二百两,可真不穷。

魏轻辰蔑视着她,“本王看你就只对银子感兴趣。”

眼里只有银子,钻钱眼子里去了。

宋安安眨眨眼睛,佩服道:“王爷,您可真是火眼金睛。”

钱啊!谁不爱?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她不偷不抢,她爱钱又不是啥丢脸的事。

她把发簪收好,再把背包放到床头,“王爷,麻烦您出去,民妇要睡觉了。民妇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记得叫我。”

魏轻辰瞥她一眼,起身出去。

他以为宋安安只是不防备他,没想到宋安安连这船上刚认识的男人也不防。

男女大防太弱,这种女人早晚吃亏。

夜间,海面并不平静,随着海风的吹拂,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涌来。

轮船行在海中,恍惚之间,有一种即将被淹没的感觉。

南宫皓也到船头来。

他朝魏轻辰抱抱拳,“兄台也无睡意吗?”

魏轻辰冷瞥他一眼,不想搭话。

南宫皓似是不觉得尴尬,又道:“却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魏轻辰冷道:“萍水相逢而已,无需知道姓名。”

“呵!”南宫皓尬笑道,“也对,萍水相逢而已。对了,那个小娘子,兄台没有为难她吧?

“在下适才不知她已为人妇,唐突了。”

“以后离她远一点。”魏轻辰丢下这话,便回船房里去。

与其跟南宫皓尬聊,还不如去船房里待着。

宋安安到哪都能吃能睡,有人晕得想吐,而她在这晃晃悠悠的船上,仿佛坐摇篮似的,躺下一会就睡着了。

魏轻辰推门进去,她也没有反应。

不是从小练武,宋安安没有练武者的警惕性,不动用武力之时,和常人没有区别。

魏轻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闭目养神。

这床不比炕,没法睡两个人。

倘若他躺上去……

咦!那画面简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