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小牧将一行人拉至厢房内,转身便关上了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悠闲地摇着折扇。

“老苍,你干什么”,东方暮云喊着。他刚才差点就和少华翁翻脸了,若不是苍小牧将他带离,他难保不和少华翁动手。

苍小牧坐下来说道:“你这人心粗得紧,人家不想管萧兄弟的事,你再怎么逼也是没有效果的”,苍小牧笑着摇头,眼神里写满着得意。

“老苍说的不错,我们不可以硬攻,只能智取”,苦乐药接着说。

萧平浪有点不明所已,刚才看到东方暮云与少华翁相争,便已察觉端睨,只是不方便相问。

萧平浪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他凑到苍小牧面前,笑的连眼晴都看不到。苍小牧吓得帅容失色,眼睛瞪得似铜铃,面部已然变形。

“干嘛”,苍小牧颤声问。

“我感觉你们有事瞒着我”,萧平浪立刻换了张严肃的脸。我操!这变脸速度简直连光速都追不上。

野林三怪的脸色一下子凝固,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咳,萧兄弟,我们有什么事瞒着你,别胡思乱想”,苍小牧安抚道。萧平浪静注意到苍小牧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缠在一起。

萧平浪扫过三个人的脸。他是一个心思极为缜密的人,既然野林三怪不想说,他又何必追问呢?

萧平浪咧开嘴笑道:“无事便成,我去房外转转”,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野林三怪皆顺呼出口气来,稳了稳心神。

“你说这南宫小姐为何要将此人交给我们呢”?东方暮云抱怨道。

“怎么,又想放弃了?你呐,毅力不够”,苦乐药打趣道。

“去,你个糟老头子”,东方暮云见被揭穿心思,恼火的紧。

苍小牧拿起茶盖轻轻摩擦着杯沿,“沙沙”,清脆的声音余音绕梁。他盖上茶盖又拿起又盖下,方言道:“少华翁不提萧兄弟之事,想必是在意那芝酒罢了”。

“这个少华翁,果真如臭虫一般可恶”,东方暮云气的大骂,恨不得将少华翁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才痛快。

“行了,为今之计是如何将芝酒弄到手”,苦乐药在一旁劝道。

苍小牧行起身来,把玩着折扇,道了三声:“难,难,难”,忽得灵光一现,却将跳起身来,人还在半空却兴奋喊道:“妙,妙,妙”。

他几乎是跑到二人身边,俯身附耳道:“明日我们与少华翁如此如此……”。

东方暮云大手一拍喊道:“此计不错,甚合吾意”。

苦乐药摇了摇头,“你武人心思,所虑浅显,我们还需议论一番,以作后手”。

“说的不错,我们是该商议一番”,苍小牧扣上茶盖说道。

初阳于东山隐隐跃升,金黄的红光似无束仙光,异常耀眼。

萧平浪朦胧着揉着眼,刚一睁开,一张人脸浮于脸前,吓得萧平浪一身冷汗,大喊一声“妈呀”,跳了起来。

看清来人是东方暮云后,方呼出口气来,抺了把额头道:“诈尸呐,大早上的不睡看我作甚”。

“看你,必是有事”,东方暮云缓缓道。

萧平浪轻眉一展,舒了舒肩头问:“何事”?

“喝酒”,东方暮云压低了声音。

萧平浪两眼放光,好似饿了百天的恶狼一样,抓住东方暮云的胳膊便是不放,好似确认什么似的。

“没做梦,收拾下,快出来”,东方暮云交待这一句后便出了房门。

萧平浪抓起衣衫便往身上套,可忽觉丹田胀得难受,气息全往内倒,只觉呼吸难受,抓住床沿,额头上青筋暴起,面色赤红,汗如雨下。

萧平浪知道这是内伤发作了,可自己无内力又不想麻烦別人,只能自己硬撑着,所幸,他撑了过去。

萧平浪缓了缓气,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咽下了口水,摸着掉在地上的衣服套了上去。

“来了”,萧平浪强撑精神,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