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一道雄浑的声音从嗓中迸发出来。

周围之人皆不敢动,只敢远处站着,不敢上前阻拦。倒是有两三个胆子大的人上去拦,只见他横眉倒竖,左右各开掌,便将那两个人打出十丈开外,挣扎了几下,便断了气。

周围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向后退了几步。

“不开眼的狗东西,退下”,他一甩衣袖,冷着脸。

“长老,我们是奉命…”。

话还未完,他一把扼住那人脖子,冷笑道:“我的话你是听不懂吗”?他甩开那人,便向灵殿大门走去。

“独孤长老”,柳残阳闪了出来。

“此乃教女寝殿,独孤长老也太没分寸了吧”!柳残阳虽带着笑脸但口气甚为严厉。

独孤逆笑道:“柳左使,教女许多时日已未处理教务,身为四大长老之首,难道我连看望一下都不行了吗”?

柳残阳眼中闪过一丝冷色,他开口道:“教女无事,多谢独孤长老关心”。

独孤逆道:“既是无事,刚好我有要事禀告”,说完便大步问灵殿走去。柳残阳见势不妙,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独孤逆倒是并不惊奇,甚至心中一阵窃喜。柳残阳这种行为更加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那就是南宫梓玥不在教中,这对他而言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独孤长老,这是教女的寝殿,您如此进去,只怕有所欠妥,要是教女怪罪下来,你以为你承受的了吗”?

“柳残阳,你威胁我”?独孤逆的声音显得空洞,他甚至有一丝杀人的冲动,但他只是嘴角嗫嚅,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但阴挚的脸上一双深眼露着寒光。

“岂敢”,柳残阳带着笑意道。

“料你也不敢”,独孤逆轻蔑的哼了声。

他本想离开,但走开两步后,心中察觉不对,他想赌上一赌,所以,他又折了回来。

“教中事务繁多,教女却始终不露面,今日就算我死,也要见教女一面”。

“你敢”!柳残阳低喝一声,拦住独孤逆的去路。

独孤逆冷哼一声道:“柳左使不想让我见教女,莫不是有所企图,难道是为了圣子之位”?

“一派胡言”,柳残阳气得胡须颤抖起来,神情激动。

“你是不打算让了”。

“不让”。

“那我就只能硬攻了”。

话音未落,独孤逆横掌问柳残阳面门而去,柳残阳亦用掌相对。两掌只差一寸便要相交,门内传出一声“放肆”,顿时八扇双扇门便吹将开来。两人大惊,各自倒纵三步,稳下心神。

“你们两人好大胆子,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吗”?

“不敢”!两人赶忙跪下请罪。

“独孤长老,你有何事”?冰冷的话语从殿内传出。

“教女,我见教女多日未处理教务,以为教女身体抱恙,故前来探望”,独孤逆不愧为一个老狐狸,这套说辞更彰显了他的臭不要脸。

“多谢长老挂念,既然无事,就退下”。

独孤逆有几分疑惑,但也不好再呆下去,施了个礼,便走出门去。

柳残阳见独孤逆出去,便来到殿内。帷帘后面转出两个人来。一个粉黛如花,却透着一股机灵与纯真,她便是南宫梓玥的贴身丫鬟——美艳娘,另一位气息宽似海,步伐稳健,脸带笑意,活像个弥勒佛,他便是光明魔教右教使——张剑英。

“老柳,戏怎么样”?张剑英笑道。

柳残阳倒是满脸愁容:“美艳娘,教女到底在哪”?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带着萧平浪离去了,不过,我已放了青云箭,怕是教女已经在回教的路上了”。

“唉”,柳残阳叹了口气,“独孤逆这个老狐狸已经起了疑心,若是被他发现教女不在,保不齐会逼宫”。

“老柳,有我俩在怕什么”,张剑英笑呵呵地说。

柳残阳默默不语,他独自走到殿门外,坐在台阶上,望着那轮明月,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