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驸马爷?”

熟睡的郑直感觉身上有点疼,以为是宿舍两个坑货在烦他,闭着眼不耐烦道:“你俩再影响我休息,排位自己打。”

“驸马爷,该回宴席了。”

郑直听着声音感觉不对劲,睁开眼睛一看,印象中的宿舍不见了,陌生的青砖红墙金瓦映入眼帘。

再回头看去,两个面无白须,身穿青色圆领衣服的太监,口中直呼驸马爷。

待郑直看清周围环境后,一堆陌生的记忆尽数涌入他的脑海中。

大明,当朝状元,皇帝亲赐驸马……

郑直坐在地上,捋了捋冒出来的记忆。

这家伙也叫郑直,父亲是从七品的小县令,他自幼天资聪颖,读刻苦,以弱冠之龄高中状元,成为一时美谈。

高中状元之时,更得皇帝青睐,亲赐驸马,将貌美如花的二公主许配为妻。

在外人看来,郑直得陛下青睐,金榜题名,娇妻美眷,洞房花烛,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可唯有郑直本人才清楚,他与二公主成亲半年,见面的次数都不足一手之数,更别说什么洞房花烛。

同时因为是驸马的身份,皇帝照例给了一个驸马都尉的闲职,整日无事可做。

身为状元却无官可做的郑直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整日饮酒买醉,浑浑噩噩,很快从人人羡慕的驸马爷沦为大明笑柄。

今日是大明皇帝四十五岁寿诞,

邻国来贺,百官拜寿,身为驸马的他,却只能坐在席位最末尾。

郁闷之下,郑直喝得酩酊大醉,因为担心郑直醉酒闹事,临近的人让太监把他抬到后面醒酒。

不知为何,状元郑直就此下线,大学生郑直穿越了。

捋清楚来龙去脉的郑直站起来,心中很是郁闷,穿越到这么一个人身上,难不成以后要过上摆烂的生活?

旁边两个太监还在不耐烦的催促,整个大明都知道,二公主和驸马关系极为不好,因此连太监都可以轻视郑直。

两个太监都能对当朝驸马丝毫不客气,可见这个驸马爷在大明的地位低下。

若是以前的郑直,被太监欺负也就欺负了,可现在的郑直不是那个醉生梦死的酒鬼。

郑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默默的返回宴会。

非是郑直怂了,而是这两个太监是掌印太监的手下,他目前的身份得罪不起。

郑直回到宴会,发觉大明皇帝前面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头戴方巾的生,看上去二十五六年纪,一脸得意之色侃侃而谈。

另一位是也是相似的装扮,年岁却已过半百,一脸死灰的绝望之色。

而位列两旁的武百官,都面露难色。

“兄弟,他们干什么呢?”

坐在郑直前面的人扫了郑直一眼,面有不屑:“驸马爷醒酒了?”

郑直没想到自己正常的一句问话都能换来阴阳怪

气,这个郑直是多被人看不起?

接连的不顺心让郑直心情也不好,但他还是忍下了,只是瞪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眼,却不曾想激起了那人的怒火:“你个废物还敢瞪我?想打我啊,你个窝囊废打我一下试试?”

这么奇怪的要求,郑直还真不是头一次听到,他忍无可忍,正要动手,上面听到动静的大明皇帝李泽看向席末的两个人。

二公主李怡向下看了一眼,恰好和郑直对上视线。

看到李怡的刹那,郑直的眼睛都直了。

李怡端坐在台后,能看到她上半身的绣金牡丹黑色锦服,端庄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