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晨东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脑子跟浆糊一样搅成一团,宿醉的负面状态也影响着他的思维。

吃力地坐起来,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床边的那一大滩呕吐物,酸臭味吸入鼻中,令他隐隐作呕。

床头柜上还放了一个杯子,口渴得厉害,江晨东本能地拿起杯子递到嘴边,发现里面已经没水了。

在床上坐了有好几分钟,他才依稀记得昨晚自己好像喝酒了,跟谁喝来着?

“哦,自己好像被女朋友佩佩给甩了。”

一想到郑佩佩,血压就上涌,牵连到脑皮层一阵刺痛,江晨东揉了一会太阳穴,疼痛感才缓解一些。

然后,他这才注意到,这张床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间内的陈设为什么如此熟悉?

“这是堂弟的出租屋?这么说昨晚自己跟堂弟一起喝酒了?好像还有一个是张冠鹏。”

残缺的记忆逐渐恢复过来,江晨东四处打量了一下,就搞清楚了自己现在在哪里,以及昨晚发生了什么。

“哐啷,哐啷。”

门外传来了椅子拖动的声音,江晨东穿上拖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江飞宇看到打开门出来的江晨东,招呼道:“你醒啦,我刚买回来的早餐,洗漱下,过来吃吧。”

江飞宇说完后,将手上的一大袋吃食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有小笼包、油条、豆汁,都还冒着热气。

江飞宇也就比江晨东早起了20多分钟,这些都是他在楼下的早餐铺买的。

江晨东问道:“昨晚是你扛我回来的吗?”

江飞宇:“我可没那个力气,是我的司机把你扛上五楼的。”

江晨东“哦”了一声,就没有下了。

江飞宇:“你先去洗漱吧!你的牙刷、杯子在洗漱池下面的柜子里。”

江晨东应了一声,就去卫生间了,片刻后,里面就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

等江晨东出来的时候,江飞宇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江晨东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下肚,立马又倒了一杯,几秒后杯子又见了底,那股“渴”的感觉才不见了踪影。

江晨东默默地在餐桌边坐下,拿起自己的那一份早餐吃了起来。

江飞宇:“需要请假休息几天吗?”

江晨东嚼了几口,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回答道:“不用了,我下午就去网吧上班,忙碌起来还不容易胡思乱想。”

江飞宇:“要不,先在我这里住几天?免得你回去睹物思人。”

江晨东直接拒绝道:“阿宇,我没那么脆弱,没这个必要。”

此时,江晨东心里非常抵触,他极不情愿让江飞宇看到自己的衰样,不仅仅是江飞宇,他甚至不想见到任何知道自己失恋的人。

宁愿回去自己的“狗窝”一个人哭,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失恋的人往往极度敏感,特别抗拒与外界接触,只想在封闭的空间内保护自己,江晨东还愿意去上班,表现得还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