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切勿杀死商国军队之中倒戈的人,顽抗者杀无赦!”随后又朝左右高喊道“众将士随我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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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王辛,脸色铁青的看着逐渐崩溃的前军,与越来越清晰地“倒戈”声,怒声道:“这群贱民,余早该把这些贱民统统杀光!杀光!”

但是随着奴隶军将商军的军势冲击的不断崩溃,商王辛也不得不被败军裹挟撤往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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罴在监军惊愕的眼神中一棒子打死了他,而后捡起监军掉落的青铜剑,怒吼着向着朝歌方向杀去,这一刻,他不仅是为了活命,还是为了报灭族之仇,奴役之仇。杀红了眼的罴仿佛真的像一只熊罴一般,将前面挡住的商军统统的都彻底撕碎。

不知过了多久,罴发现前面已经没有了人,只有一个高高的祭坛,渐渐地,罴也冷静了下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中杀到了商人的社稷坛,身后跟着他的只有三人,其中之一就有昨日询问他的那个奴隶,他叫粟,另外两人,一个叫犬,一个叫垣(an)。

“罴,接下来怎么办?”粟气喘吁吁的问道。

罴闻言看了看粟,又看了看犬和垣。粟三十多岁,面容因为常年服奴役而显得有些苍老;犬是个十五六岁的小青年,面黄肌瘦,但是一对眼睛显得是如此的灵动;垣则比罴大一二岁,为人沉默,不善言辞,为此经常被其他人打趣欺负。

此三人都是罴修宫殿认识的,四人互帮无助,之间的情感倒也显得颇为真诚,粟为人善谈,善交际,罴初到工地时,多亏他的教导与帮助,才免受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犬为人机敏,善跑,寻常人抓不住他,因为与罴的胞弟年纪相似,故经常帮助他免受他人欺服。犬也知晓报恩,寻常就跟在罴脚后,宛若一个小跟班。

垣为人憨厚老实,虽不善言辞,但心思透明,晓善恶,每次垣与他人争执得面红耳赤时,罴都会出来帮忙站台,故而十分感谢罴,常以兄长事奉之。

罴因为比寻常奴隶身材壮硕,又通武艺,晓道理,在四人中居为长。

“休息一下吧,等待周军处置,总不至于杀我们这些有功者吧”罴看了他们一眼长舒一口气,随意说道

“能做到的,我们都做了,听天命,尽人事吧”

粟三人听罢,也长叹一口气,随即瘫倒在祭坛墙边。

突然罴的眼睛被墙边的一抹白光闪了一下,他定睛一看,泥土里隐隐约约冒着一缕白光。

他看了瘫倒在旁边的三人,提起一丝力气转过身拂了拂泥土,好像是一块玉,他赶紧将其用手挖了出来,不一会,一个玉圭出现在他手上,他翻来覆去看了看,在箭头位置隐约看到了一个奉字,下意识用手掌抹了抹玉圭。

但长时间的作战,使得罴的手上尽是鲜血,玉圭顿时附上了一层血液,慢慢的,玉圭散发出红色的光晕,突然,玉圭摆脱了罴的抓握,朝着罴的眼前猛地飞来,罴吓得往后一倒,大叫一声。顿感头一痛便晕了过去。

罴的一声惊呼,吓到了躺在地上的粟三人,他们看到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大惊,猛地爬起来,连滚带爬的来到罴身体前面,摇晃着他的上半身,大声呼喊:

“罴!罴!你如何了?罴!”

喊了有十几秒,罴悠悠转醒,只觉头昏眼胀,又过了一会才缓过来。

粟等三人大松了一口气,问道:“罴!你这是如何?”又看着罴的眉心惊奇道

“你这眉心···”

罴摸了摸眉心问道:“什么?”

犬回答道:“一个白色的长块块,不知为何物”,只见罴的眉心赫然有一块乳白色的玉圭状印记,仔细看去还能从玉圭中看到一些云状纹饰,颇为神异。

罴看了三人一眼,欲言又止,想了想道:“无事,适才作战用力过猛,忽然放松,导致晕厥,现已无大碍。至于眉心,兴许是刚才作战中磕着了吧”

犬挠了挠脑袋也就没说话了,突然犬指着天边的一片红惊呼道:“那不是我们服役的地方吗?”

罴抬头望去,只见一座高楼台阁起熊熊大火,火焰仿佛烧了半边天,浓厚的黑烟直直的向天上飘去,却又突然被什么屏障阻隔,随着风向着其他地方散去。

“你们是何人?”一队周兵来到四人面前用戈指着他们大声喝道。

“倒戈者!我们是倒戈者!”粟马上回答道。

“弃械,伏地,否则杀无赦!”

罴四人听到这话马上丢掉兵器,趴在地上,随后被周兵用草绳拴着手,带往战俘营。

在去战俘营的路上,罴等人看到了之前的主战场,地上满是两军的尸体,不过商军占绝大多数,路过时,满脚的血水,泥土与血水相融合,旌旗,殳等漂浮在血水中,周军看压着战俘们处理尸体,战俘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将尸体运往不知深处。

罴等人默默地看着这个场景,仿佛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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罴,熊也,常形容一个人勇猛。

玉圭,古玉器名。古代帝王、诸侯朝聘、祭祀、丧葬时所用的玉制礼器。为瑞信之物。长条形,上尖下方,也作“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