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房大人不愿回答,那本王便替您作答。”

李恪微微一顿,而后若无其事的看了他一眼。

“父皇疑心本王不假,担心本王操控皇权过重也不假,天家父子,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没什么新鲜的。”

“可父皇膝下并非只有本王一子,日后这皇位自然是要落在谁的手中,父皇对此心知肚明,满朝的武大臣也是心知肚明。”

“所以父皇根本不用来试探本王到底站谁的队,他老人家想要试探的,不过是另有其事罢了。”

“另有其事?”

房玄龄浓眉一皱,显得有些诧异。

谁知李恪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细说。

“父皇之所以下这样的圣旨,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父皇心里清楚,无论如何阻止,也不可能阻止本王掌权,就算今日能阻止,明日也

还是一样,皇权终究要落入本王手中。”

“与其现在与本王闹得不痛快,还不如现在卖本王一个人情,将来等得父皇百年,太子殿下登基,皇陵之中的牌位上,父皇的庙号也能好看些。”

“而大人却以为这只是父皇在试探本王,试问大人,本王这一字并肩王是朝廷给的,还是父皇亲封的?你心里难道就没点数?”

话到这里,已然明了。

李恪之所以能来到登州,正是因为李世民亲自下旨,让他出使扶桑。

如此才有与扶桑互通贸易之事。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李世民其实也是站在李恪这一边的。

所以他根本不用试探,而他此次派房玄龄南下,试探李恪也不是为了此事,而是为了那瓶三血杀。

只不过这件事李世民不可能告诉房玄龄真相,于是才有了房玄龄自以为是的与李恪探聊斋,以为李世民是在试探李恪是否忠心。

说到底,李世民不过是利用了房玄龄。

“怎么样?现在大人知道父皇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圣旨了么?”

李恪若无其事的笑问到。

对于李世民,李恪那可谓是拿捏的死死的。

其实从一开始,李恪心中就清楚,李

世民派自己出使扶桑,很大程度就是为了益阳王与那瓶三血杀。

当初他的生母握着三血杀,被李世民杀了。

而今这三血杀下落不明,唯一能够知道线索的,只能是扶桑的苇名家族。

李世民当然不好直接召来苇名杀一郎进行询问,所以这才派遣李恪出使扶桑,希望李恪能够给他带回线索。

但是这三血杀关系着当年玄武门之变的真相,李世民在不知道李恪已经知道真相的去情况下,自然不能明说,所以这才派房玄龄前来,以不同意与扶桑进行贸易为由,来试探李恪。

可惜啊,现在的李恪哪还是当初的李恪,现在的李恪对当年之事早已有所了解,三血杀的确就在他手中,可是他却不能告诉李世民。

但从房玄龄的到来,也不难看出李世民的确是在掩盖什么。

“殿下快人快语,下官惶恐。”

“可是殿下啊,而今长安局势多变,您又与扶桑进行贸易协商,您回到长安之后,只怕有着诸多麻烦啊。”

房玄龄也知自己的使命已经达成,当即语重心长的提醒了一句。

李恪点头道:“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房玄龄闻声,一张老脸当时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