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恪心中,自己生死事小,但韦名美雪生死事大。

而且,韦名美雪为了救自己不惜跳崖逃亡,虽大难不死,可是如此绝境李恪以后再也不想遇到,也不想韦名美雪再做出如此傻事。

“今次实在太过凶险,你得答应我,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万不能再做这样的傻事!”

“我李恪此生从不亏欠于人,你虽然愿意为我而死,但我更希望你为了我活着,知道吗?”

李恪据理力争,丝毫不遑多让。因为此次涉及韦名美雪性命生死,李恪不能就此揭过,必须要让韦名美雪服软才行。

可是韦名美雪是什么人?她如何会轻易服软?

闻言,韦名美雪看了李恪一眼,起身便要离开,却堪堪走出两步,忽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韦名美雪最终还是转身回来将李恪扶了起来,只是脸上却是阴云密布,一言不发的样子。

虽是如此,韦名美雪心里却还是很心疼李恪。

李恪这般模样为的却是谁?不正是自己吗?

李恪向来就是这样冷面冷情,此次为了自己受如此重伤,就算说了些让自己不喜的话,但韦名美雪仍是感到心中慰藉。

断崖之底极其寒冷,加之烟雾笼罩,实在阴森诡异。

韦名美雪

扶着李恪沿着小道缓缓向前,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终是看到了一间草屋。

韦名美雪正要过去,李恪却在她耳边沉声道:“等等!”

“我们如此模样,万一再遇到什么歹人,只怕当真只能束手就擒。”

李恪的意思是绕过这里,从旁边的草丛中穿过去,这里烟雾弥漫,即使草屋之中有人估计也看不清。

谁知韦名美雪竟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话,扶着李恪便走了过去。

“美雪......”

李恪在断崖之上时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唯一不敢大意的是韦名美雪的安危,不然昨夜也不会拉着她往翠微谷深处跑。

若是两人直冲翠微谷出口,李恪自保尚可,但韦名美雪却没办法。

所以李恪拼着自己重伤不顾也要保证韦名美雪的安全,在他心里,韦名美雪的分量早已超过自身安危。

而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在自怨罢了。

可是韦名美雪乃的女人心性如何能轻易放过他?当即搀着李恪来到了草屋之前。

“老伯!”

“二位是?”

草屋前坐着一个猎户模样的老者,正在修理自己的长弓,浑身穿着兽衣兽皮,看上去野气十足。

“老伯,可否容外子休息一下,小女子再与老

伯细说。”

韦名美雪至始至终都在担心李恪的伤势,刚刚跳入断崖后,韦名美雪早已看到下方断崖上有横贯而出的树干,所以将李恪绑在了身上,自己率先落在了树干之上,而后接着早已备好的衣衫止住了下坠之势。

此时李恪的伤口虽然已经止血,但毕竟流血太多,如此深谷,烟瘴弥漫,不知何时才能走出去。李恪若不能及时修养,只怕后患无穷。

老者看到李恪脸色,当即将二人请进了草屋之中,而后与韦名美雪一道,将李恪平稳的放在了简陋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