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军乃是镇守西境的镇边军,都是长年累月见不到一个女人的饿狼之人,而他们军营之中的军妓在那里便如同身在地狱,几乎没有差别。

李延年闻言,这才恍然,当即点了点头。

“殿下......殿下......殿下!”

小蝶终于感到了一丝恐惧,她虽然没见识过飞虎军中的男人,但是身在楚王府怎么可能没听说过?闻言当即露出骇然之色,那苍白的脸颊顿时变得十分狰狞。

“殿下,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小蝶大吼着,将最后一丝力气化作声音在密室之中来回激荡。

李恪转身看向小蝶,墨一般的脸颊上如同染上了一层寒霜:“我不能这样对你?那你是如何对我的?”

李恪的声音如同修罗索命一般森冷,将这密室之中的空气再度冰寒,一旁的韦名美雪忍不住将一双臂膀搂得更紧。

“殿下,小蝶......小蝶当真不知发生了何事......”

“那你就去死吧!”

小蝶还未落下,李延年的匕首已经刺进了小蝶的小腹,冒着热气的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涌了出来。

“殿下......”

小蝶挣扎着看向李恪

,目光之中满是怨毒之色。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府中都干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夜出府又干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帮着哈立德和卫斌还干了什么?”

李恪的一双利眼正狠狠的盯着小蝶,说话时语气十分尖锐,似恨不能将小蝶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愤。

“你......”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哼,痴心妄想!”

李恪的声音还在密室之中回荡,然而人已经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李恪本也没打算从小蝶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毕竟上次在院子里时,他便尝试过,然而小蝶却谨慎异常,丝毫没有给李恪机会。

但是就在当晚,小蝶便出府将李恪所说的话带给了哈立德和卫斌。

李义府跟在小蝶身后,将小蝶的一举一动瞧得一清二楚,也将哈立德和卫斌的藏身之处摸了个通透。

那时李恪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哈立德在此时逃走,于情于理都不应该。

李治不在京城,哈立德逃离楚王府势必会暴露她与卫斌的踪迹。

但是哈立德却好像丝毫不担心一般,而且还动用了隐藏在楚王府最后一个可以用的内应小蝶为其制造机

会。

如此一来,哈立德得以顺利脱逃,而小蝶却成了李恪唯一可以抓在手里的线索。

只是小蝶死活不肯开口,这条线索到如今也断了。

但是李恪却在此时明白了哈立德的用意,一旦巫蛊纸人的事传将出去,楚王府势必在劫难逃,府中上下一干人等势必会被株连。

哈立德即便被关在密室之中估计也无法幸免,于此,他不得不在此时逃出楚王府。

想通了这一点,李恪当即让李义府着手去安排,务必要生擒哈立德与卫斌。

然而就在当晚李义府前去抓捕哈立德和卫斌之时,哈立德已经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卫斌尚在那晚与小蝶接头的地方。

李恪看着眼前一脸怨毒的卫斌,只字未言,直接挥手,让府兵将其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