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星安急急胡乱抹了两把。

“老子才没哭。”

初洄从善如流放开手,全当眼瞎,“嗯,是我看错了。”

鹤星安瞥他一眼。

那人冲他笑,精致无暇的脸上染着荼艳的血色,现在喘着气,脸色白得像是上了三斤白面。

纸人的脸色都没他白。

鹤星安这样想着,目光却不自觉落到初洄腰腹上,漂亮的红痣半遮半掩,随着呼吸起伏,若隐若现。

更要命的是……

还有一圈齿印。

渗着血。

一看就是没有留情的。

看着真是被他糟蹋了。

可他明明才是吃亏的那个。

一想到这件事,鹤星安沤得想死。

开口也不自觉带着几分火气,“没想到你这么虚啊?”

初洄一愣,随即苍白的脸上立刻带上苦笑,“嗯,是比不得安安的。”

说着,掩袖轻咳起来,偏着脑袋,时不时还送来两眼,眉眼微蹙,盈着簇簇水光,看起来颇为幽怨。

倒是比林妹妹还要娇弱两分,让人都不好意思再欺负他。

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鹤星安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人怎么回事?

刚刚那强制爱的气势呢?

刚刚和他互啃,奔着对方命去的架势。

一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人服了软,他能弄死他吗?

那必定不能啊。

鹤星安头疼。

初洄却像是不死心,要来拉他的手,鹤星安下意识就给人一巴掌拍出去了。

然后……沈妹妹就水灵灵地晕了。

一头撞到床沿,额头都肿了个大包。

哟~

可怜的哟。

有些心虚地把人扶着躺好。

确定人只是晕了,不是死了。

没死就好。

鹤星安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