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走到了潘贤的身前,蹲下了身来,道:“潘刺史,你若是能把牵扯鱼税一案的所有人供出来,本太子可以考虑饶了你一命。”

“可若是你执迷不悟,胆敢有丝毫的隐瞒,本太子保证,会将你折磨而死,孙兵的孙统二人的下场,想必你应该也听说过了吧?”

一旁的童观天心里恍然大悟,太子原来是想趁机肃清洛州官场啊!

这可是掌控着漕运的关键地方啊,每年给赵党提供了多少丰厚的利润。

洛州上上下下,诸多部门,都是赵尚辛辛苦苦安排的。

死一个潘刺史倒是没什么,以后重新安排一个人顶替就可以了,但是其他的部门的官员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否则,对于赵党的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而那些人中,也有很多牵扯到了鱼税一案。

毕竟,这笔银子是大家一起赚的。

知道了太子的目的之后,童观天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他必须把这件事先按下来,拖到赵尚想出解决的办法,思及此,站了出来,对着李修拱手道:“殿下,鱼税一案干系重大,还是要立刻去上报圣上啊,连同三省百官联合商议,才能做定夺,若是

背后真的有诸多贪官,别说殿下不会放过他们,连圣上也会震怒的,届时,定然不敢有人再包庇谁贪官了。”

此话说的很好,若是李修没有洞察其中的厉害关系,说不定还真就信了。

这句话真实的目的不过是童观天在故意拖延时间罢了。

而且,尚省、中省、门下省联合商议,不过是赵通一个人的意志。

李修对于童观天的话充耳不闻,对着潘贤语气阴冷的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臣...臣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

“潘刺史,你若是不说,本太子就只能把你交给这些受苦的渔民,你知道的,他们现在恨不得将你撕碎了,一口一口的吞下去。”

听着李修幽冷的语气,潘贤眼神惊恐到了极致,求饶道:“殿下不要啊,臣真的是无辜的啊!”

“油盐不进,你是不是觉得本太子太仁慈了?”李修起身,挥了挥手。

带着面具的不良人统领拔刀山前。

直接将潘贤的头踩在了地上。

“啊!”

紧接着,恐怖的惨叫声震荡开来。

他的手指被一根又一根的切断在地,伴随着统领沙哑的声音,“殿下问话,

还不速速招来?”

见到这血腥的一幕,一旁的童观天内心翻天覆地。

而潘贤显然是有些承受不住了,想要开口说话。

童观天大声阻断道:“潘贤!你要想清楚了,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别到时候连累了自己的家人!”

潘贤咬碎牙齿,不敢再说话。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大胆,本太子允许你说话了吗?”李修猛地拔刀而出,斩断童观天一条手臂。

“啊!”

童观天顿时参叫了一身,倒在了地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吓坏了在场的所有洛州官员,童观天可是赵党新秀啊,名副其实的中枢大臣,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太子砍倒在了地上。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童观天痛苦万分,面庞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