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布为看上去似乎更加精明老辣一些,他也是赵通的学生,权力很大,做事也很低调,向来滴水不漏。

“万一殿下像以前一样,举起屠刀,那孟诏大人怕是也要吃苦头了。”

“孟诏大人刚刚上任,若是他出事了,对我们的人打击会很大。”

赵通脸色一沉,镇定道:“放心,孟诏不会出事的。”

卢布为摇了摇头,“太子做事,向来无法预料,下官这也是为尚令忧心呐。”

赵通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我在单于军护府起家的那一刻起,孟诏就跟在身边了,这么多年,将他放任在外发展边境事务,看似不被重用,实则他才是我最其中的人之一。”

“成大事者,隐忍一二十年是很正常的事。”

卢布为

算是后起之秀,对玉孟诏大人的传奇过往知道的并不多。

赵通远远的看着的勤政殿,“平地一声雷,今日是暴雨还是晴天,就看孟诏怎么做了。”

卢布为只觉得尚令的心思越发难以琢磨了,低声道:“尚令,当初单于军护府,您何孟诏大人一起经历过大战,下官可否了解一二,见识见识大人是如何击败二十万匈奴敌军的?”

赵通双眸中忽然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吓得卢布为立刻闭上了嘴巴,“下...下官多嘴了,还请尚令责罚。”

“过眼烟云耳,没什么可说的。”

“你要谨记,不该自己问的,一个字也不要说出口。”

而此刻的勤政殿内,李修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目光轻蔑而又随意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孟诏等人。

“臣,中令,携云中军护府几个老将,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修淡淡的回应道,“诸位都是立过军功的老臣,有的还是刚刚从边境调任回来的,你们跪在皇宫门口,显得我皇族多么怠慢啊。”

孟诏就差脸都磕在地上了,低声道:“殿下,老臣有

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殿下看在老臣为大周过镇守边境二十余年的份上,答应老臣,”

“你是来求本太子放了你儿子是吧?”李修看开门见山的道。

“孟运仗着你的权势,欺压契丹使者,还意图对本太子动手,以下犯上,本太子凭什么放了他?孟中怕不是老糊涂,为了一个逆子,难道连自己的前途都要毁了吗?”

孟诏确实是来让殿下放过自己的儿子的,但是,他并不打算直接提出来,而是像换一种大义灭亲尔的方式。

“殿下,这逆子确实该教训了,殿下能够亲自动手,老臣不仅不记恨,相反,还十分赞同殿下做的。”

此话一处,李修有些懵了,这个父亲,当真是坑儿子的典范。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令李修傻眼了、。

“殿下,这逆子如此不争气,就应该发配边境,让他打仗去!”

“云中军护府军纪森严,老臣恳求让这逆子去做先锋军,还请殿下准允。”

这老贼,果然不简单,能够想到这种办法自己的儿子。

自古以来流放边境充军,都是属于较重的惩罚,但对于孟诏来说,就变味了。